“张宣你走吧,这位置有人了。”
张宣一动不动,压根不吃这套。
见他打开书本,丁艳红就问:“你真看到了?”
张宣对她滋个灿烂笑脸,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表情说:“我诈胡你的。”
丁艳红嘟个嘴,脸都歪了。
张宣好奇问:“你和他成了没?”
丁艳红摇头:“没成,那个人比欧明还抠。”
张宣不信:“真的假的?这世界上还有比欧明更抠的人?”
丁艳红睁大眼睛,特别气愤地说:“可不是,看个电影的2毛钱门票还要我出,他没钱就别约我看电影啊,脸皮是真厚!”
张宣乐了,揶揄道:“那是你傻了,要是我当场就甩脸子走了。”
丁艳红怨念说:“我当时不就这么想的嘛。可一转头发现你们几个来了,我当时为了面子,硬是花了4毛钱看了场电影。”
听着这话,张宣好想笑,感情当时还是自己逼迫了人家一把。
张宣叹气道:“小丁,这么抠的人都能被你遇到,也是缘分啊,要珍惜。搞不好你后面遇到的,一个比一个抠。”
丁艳红瘪瘪嘴,不想继续这痛苦的话题,答非所问说:
“昨晚罗雪跟人力班的一个男生滑旱冰去了。”
张宣瞥他一眼,回答道:“欧明床头快有第四个名字了。”
丁艳红语噎,憋气,憋气,憋了好久的气想要回嘴时,猛然发现周边的人在悄悄摸摸打量她。
显然刚才打扰到了人家。
丁艳红立马泄气了,识趣的不再说话,低头看书。
张宣没有在意郁闷的丁艳红,而是朝着桌对面礼貌地笑了笑。
真是巧,没想到文慧竟然在这里。而且还跟自己面对面。
刚才人家再埋首做题,第一时间没注意到。
看他打招呼,文慧也是温婉地笑了笑,头一低,继续做题去了。
见周边人都在认真看书做题,张宣也是归拢心思,开始复习高数。
其实高数没什么好复习的,那个阴阴拉拉的副教授虽然讲课不怎么讨人欢心。
但在学期最后一节课上却给了大家惊喜,那就是考试划重点。
人家副教授说了,只要把他指定的那些题目学会,考试85分是有的。
至于85往上,那就得看努力和天赋了。
张宣要求不高,85分足够了。所以这些题被翻来覆去做了几遍后,也是了然于胸。
不过既然来了,还是不能偷懒,要认认真真复习,学生就应该有个学生的样子。
就在张宣忙着温习课本例题时,小十一找来了。
只见她笑眯眯地跟右手边这个男生嘀咕几句后,神奇的事发生了。
右手边的眼镜男竟然走了,把一票难求的宝贵座位让给了小十一。
张宣瞄一眼这个不请自来的女人,心头好无力。有些意外,却又没太大意外。
或者说,就算小十一做出更出格的事情他都不会意外。
早他娘的麻木了。
一开始两人相安无事,各做各的题。
只是十来分钟后…
张宣跟前突兀地多了一张纸条。
上面写:你刚才为什么一副嫌弃我的样子?
张宣无语,把纸条收了,不回。
小十一不介意,又撕下一张纸条。
写:之前在台阶上你听到没,人家说我是管院这届最好看的女生,你就不动心?
张宣左眼皮跳跳,好想一巴掌拍死这个不要脸的。
回: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文慧就在对面,你可以比照比照。
似乎心生感应,当两人提到文慧时,后者也抬起了头。
只见她的视线缓缓在张宣和小十一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了纸条上。
文慧何等聪明,看到纸条就想到了管院的传言,马上判断出传言是真的,苏谨妤喜欢张宣。
不过三人认识,还在一张桌上吃过饭,文慧虽然没有开口打招呼,最后却还是向小十一轻点了下头。接着看书去了。
默默观察了一会儿名头盖过自己的文慧,想起张宣有意无意、屡次三番用文慧打击自己,小十一眼睛一闪。
在纸上写:文慧怎么在这里?
他也纳闷这事,太巧了。由于梦里的荒唐太过逼真,自己一直在避着对方,却似乎避不开。
真是透着古里古怪。
张宣遂回:不知道。
小十一又抬头观察一阵文慧,静了静,写:你是不是对她动心了?
写完后,小十一对着纸条怔了几秒,手一抓,揉成团放兜里。
接着另撕下一张纸条,写:张宣,你是有女朋友的人了,你得离她远点。
又是怔了几秒,手一抓,把纸条揉成团,放兜里。
再撕一张纸条,写:今天是我19岁生日,陪我吃顿晚饭吧。
这次小十一没发怔了,还是手一抓,干净利落地把纸条揉成团,放兜里。
斜对面的文慧察觉到了苏谨妤的一连串细微动作,若有所思地瞟一眼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张宣,继续看书。
这时,小十一打开高数,也是开始看书做题。
只是做着做着,本子上出现了一个猴子素描图,细细一看,那张猴脸还和张宣有几分像。
醒悟过来后,她瞄一眼张宣,手一抓,小人物素描图又进了兜里。
洁白的牙齿小咬着下嘴唇,憋着笑继续复习,做题…
……
1月11号。
离考试还有3天,离放假还有6天。
一大清早,阮得志就开着面包车从深城赶过来了。
是来帮张宣搬书的。
这些书要寄回上村应付年前的“人民文学”采访。
叫上闲着打摆子的老邓,张宣三人来来回回,先后搬了五次,才把100多本军事谍战类书籍搬完。
后车门盖上,张宣就问阮得志:“老舅,你们大概什么时候放假?”
阮得志说:“要农历29去了,只放假三天。”
接着他又说:“不过你放心,这次我会多请几天假的。”
张宣点头,这话他信。
临近过年,要搁海关其他人想请几天假有点麻烦。但有杨国庭那爷子在,别说几天假了,更大的事情都不是问题。
张宣又问:“老舅,你有办法弄到火车票没?”
阮得志和煦笑笑,问:“要几号的?要几张?”
张宣把阳永健的事情简单说一遍,“19号的,四张吧,要是能弄到卧铺票就好了。”
阮得志说好。
上午把阮得志同志打发走了,还没来得及休息,中午李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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