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以直接从河东出兵响应,去云中是几个意思?
“匈奴单于被杀,朝廷重建护匈奴校尉部,徐晃之意,是我等夺得五郡之后,攻破护匈奴校尉部,进占河套,诱那吕布来攻,吕布一旦离开长安,刘益州那边就会动手,届时吕布腹背受敌,长安被夺,再无容身之处,到那时,就算吕布有通天本领,也休想立足关中,天下都难有他立足之处,而刘益州借此机会执掌关中,把持朝政,我等皆为功勋,已经许诺我等爵位。”胡才笑道。
“等等!”李乐想到一个问题,皱眉看向胡才道:“此话若只是徐晃所说,焉知其非是在诓骗我等?”
五郡诱惑虽大,却也不能乱拿,李乐显然足够警惕。
“放心,若只是徐晃,我怎会如此轻易相信?此乃我派人暗中去往长安,拜访刘御使所得,千真万确。”李乐说着,将一封白绢取出,递给两人传阅。
“真是那刘诞的话……”韩暹有些心动了。
关中现在多灾多难,吕布几乎全部精力都用来赈灾救民了,对错且不评价,但此时确实是攻打吕布最好的时机。
无论从哪个点看,都没有任何问题,而徐晃占据云中,如果吕布援助河套,徐晃也是第一个对上吕布的,他是想借此战获取最大好处,要的显然不止是一个云中郡,而是如果刘焉真的得了关中,徐晃很可能凭借此功直接被招入长安为将。
“放心,我等在这河东经营多年,若非确信所言非虚,怎会惊动两位,那徐晃要云中便要去,但此战若能成,说不定这并州刺史便是我等中选出。”胡才笑道:“就算不能当一方诸侯,这南北盐马也需握在我等手中。”
有了这条财路,他们就不必再扮作什么白波贼了,直接脱离河东这些家族,自立门户就行,到时候,现在这些家族还得看他们脸色。
“此事……是否与卫家商议商议?”李乐犹豫了一下问道。
卫家才是河东各大豪族的首领,虽然如今没落了,但那也是能跟蔡邕联姻的家族,也不是他们这些小豪族能比的。
胡才摇了摇头:“卫家跟我们一向互不相犯,我看不必。”
若真让卫家入局,以卫家在士人中的声望和底蕴,不说没他们什么事儿,但至少大头都会被卫家拿走,他辛苦拉人,到最后却为他人做了嫁衣,胡才可不愿意干这蠢事儿。
韩暹跟胡才一个心思,他们三个再加上徐晃也就够了,卫家虽有名声,但若说兵马,可未必有他们多,他们三家连手,足够占据定襄五郡,至于如何抗衡吕布,那是徐晃的事。
“好,我等何时出兵?”没有太多迟疑,这事情就算最后刘焉失败,他们退还五郡就行了,跟以前一般回白波谷,吕布再厉害,他还能把这吕梁山给掀了不成?只要吕布没这能耐,就拿他们无可奈何。
“我且再与那徐晃商议商议,等他来了,我等一同出兵。”胡才见两人都点头,心中也松了口气,这样最后就算出事,也是大家一起扛,但有一个人不同意,这事就不好做,因为他们得担心后方会不会被剩下的人给端了?
当下,白波贼开始秘密集结,为了安全起见,胡才还派兵去往长安继续打探吕布动向,却发现吕布每天基本都是带着人在渭水、泾河附近奔波,建水龙车,灌溉农田。
在确定无误之后,便是开始准备行动了,只等徐晃渡江,做这发起人,这样一来,吕布以后就算追究,那也是徐晃第一个扛着,跟他们没关系。
蒲坂渡,徐晃看着郭嘉,皱眉道:“先生,末将这一去该如何行事?”
“就按照刘焉确实要攻打长安那般布署,等到真的刀兵相见之时,将军适时反戈便可。”郭嘉看着徐晃,微笑道:“将军切记,我等的目标,是除去白波贼的根。”
白波贼的根在哪儿?就是那些支持白波贼的许多河东家族,这也是郭嘉的目标所在,他要的是就算白波贼回来,这根也再难接上。
至于怎么做,那就得看徐晃的本事了。
徐晃闻言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对着郭嘉一礼之后,带着自己的人和成廉渡过蒲坂渡,径直往白波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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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张,明天要考试,今晚得准备准备,所以加更再延后两天吧,延到十四号,万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