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一眼杯中酒,算了,明天再努力也不迟。
哎呀,最近事情多,不如等下个月天气冷下来再努力。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她摇头晃脑,迷迷糊糊,嘴角挂着笑容,刘珩看着这一幕,心头欢喜异常。
这模样的叶慈,难得一见,他要看清楚每一个细节,要牢牢记在心头。
“你看我作甚?”叶慈忽然间,好像就清醒了。
“等我回了京城,你会挂念本殿下吗?本殿下会挂念你。毕竟本殿下的身体因你好转。”
叶慈挥挥手,又是迷迷糊糊,“殿下不必客气。你就是,太谨慎了,谨慎过头了。我要是皇帝,我也不喜欢你这种性子,小小年纪装什么深沉。难免给人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咦?!
今儿难得啊。
叶慈竟然舍得说几句真话。
“那你认为我该怎么做?”
“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是皇子,嫡出皇子,尊贵无比,就该嚣张跋扈。你自己想想,堂堂皇子殿下都活得战战兢兢,你让下面的人如何伸展手脚?任性就好!皇帝肯定喜欢你任性胡为。”
“你是说把柄吗?本殿下活得太严肃,好像没把柄,让人不放心,是吗?”
叶慈身体微微前倾,眯着眼睛看着对方,“你还没到弱冠之年,正该年轻气盛,恣意妄为。过分深沉,除了让你显老之外,就是不放心。”
刘珩琢磨一番,缓缓点头。
叶慈又笑道:“你看我,就让人放心。别管谁来,瞧我这做派,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就是一个不懂规矩的山野丫头,伸伸手指头就能掐死。哈哈哈”
她得意的笑,笑得极为畅快。
刘珩也跟着笑起来,“多谢提点!本殿下过去的确活得太过谨慎小心,不符合年龄的深沉,自然让人不喜欢。”
“孺子可教!”
叶慈端起酒杯,今晚上心情不错,哼着乡间小曲,舒坦啊!
刘珩跟着她一起哼唱,一开始跟不上调子,哼唱了几句之后仿佛找到了感觉,竟然能和叶慈合上,颇有些趣味。脸上也露出了这个年纪该有的青春热血,就是这个味。
青春少年,就得恣意妄为。以他的身份,只要不造反,怎么造都行。皇帝不仅不会怪罪,说不定还会深感满意。
过去那些时日,他自误啊!
一曲哼唱完毕,他喝了一口茶。
想起一件要紧事,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说了吧。
“康兴发第一次上云霞观,你曾提醒他当心水火。那次他领着差事外出公干,听闻路上遇到水匪,差一点阴沟里翻船。这一次,他遭遇雷火,连命都给丢了。果然应了你当初说的当心水火的说法。
你放心,那日在场的人,本殿下已经下了封口令,不会有人知道你曾为康兴发测算吉凶。”
“殿下又在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提醒过康兴发当心水火?我怎么不记得。殿下莫非是记差了,张冠李戴,将别人的事情安插在我的头上。”
叶慈矢口否认。
什么水火,什么测算吉凶,她是坚决不认的。
打死都不认。
就是这个态度!谁来都一样。
刘珩见状,反而笑了起来,“你说的对,都是本殿下胡说八道,你什么都没说过。不过,本殿下还是要谢谢你。
康兴发遭遇雷火,究竟是天罚还是别的缘由,已经不重要。总而言之,本殿下承你这个情。你不仅救了本殿下的命,还替本殿下化解危机,我敬你,你随意。”
他端起酒杯,一口喝光。
叶慈却已经趴在桌上眯起了眼睛,眼看着就要睡了。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推推她,没推动。
算了!
他就委屈一下,扶着她回房。
事先声明,绝不是占便宜,他是清白的。
“殿下何故平白污人清白?”叶慈突然出声询问。
刘珩手头一抖,然后,叶慈再次趴在桌上,差点磕着鼻头。
“本殿下只是扶你回房,没有污你清白。你若是嫌弃,本殿下叫仆妇过来伺候。”
“你还敢说没有。你污蔑我给康兴发测算吉凶,你就是污我清白。”
哈?
原来她是说这件事。
刘珩顿时就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
“你喝醉了,我扶你回房。”
“我是醉了,但是你别想栽赃陷害。你记住,京城所有人所有事都和我没关系。”
“好好好,和你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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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哈皮。
元宝也要哈皮,一边哈皮一边码字,不愧是勤劳的码字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