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倾君抱了唐天喜进殿,莫嬷嬷忙上来帮忙给唐天喜唐天乐换衣裳把尿,又喂米汤等,一边以眼询问葡萄,葡萄简单说了金殿上发生的事。莫嬷嬷听完,知道事情已是平息了,不由吁一口气,喃喃道:“老天保佑啊!总归证实皇上和安阳王是天家血脉了!”
“可是,代价也大了些。现陈文安成了先帝的大儿子,又多了一个威胁。”叶素素叹息。
待喂饱了唐天喜和唐天乐,让小宫女抱他们在殿前玩耍消食,王倾君这才坐下整理一遍思路。陈文安一跃成为皇子,间接证实唐天喜和唐天乐是天家血脉,同时的,也把唐天致对唐天喜唐天乐的威胁性降到最低。但是陈文安成为皇子后,焉知他对皇位没有觊觎之心?唉,见一步行一步罢!
陈文安由陈家子弟,当朝太保大人,一跃成为龙子,封千乘王,赐食邑府第,成为当今皇上亲大哥的事,很快传遍京城。
陈家的人皆窃窃私语:“怪不得呢,那样的风姿,那样的聪慧,原来是龙子啊!”
“先帝当年那么疼爱他,一再召他进宫,原来是父子啊!”
“我就说,他那相貌,跟老爷夫人并不是很像,反而像皇家的人,说是因两家祖母是姐妹之故,可也隔了两代,哪儿就像成这样了?原来真相在这儿呢!”
“陈家养了一个皇子这么多年,可是大功一件,这一回,得有多少赏赐呢?”
“稀罕什么赏赐啊?二房只有他一个男丁,现下他成了皇子,陈家二房不是绝后了吗?”
陈文安没有听到这些议论,他一出宫,便直接去找陈平,和陈平密谈了半天,未了拜托陈平在族内找一个子弟过继到陈策名下,以承二房香火。
陈文安扬名京城时,许参却连着数日称病不上朝,又递折子辞官,说自己年老多病,不能再效忠朝廷了。
王倾君看完折子,掷在案上道:“好啊,质疑完,给大唐添一个皇子后,就不敢上朝了是吧?”
司徒元道:“许参确实可疑,还得密切监视住,若没有人指使,他断不敢这般嚣张?”
王倾君点头道:“如今怀疑他是唐天致安放在朝内的人,只苦于没有证据。司徒将军,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
司徒元应了,又说几句,这才告退。
叶素素匆匆进来,俯在王倾君耳边道:“主子,千乘王搬进宫了,就住在离这儿不远的温室殿。”
“放肆,谁给他的胆子,私自就搬进宫来了?”王倾君先是愕然,接着大怒。
叶素素无奈道:“宫中本来多是他的人,现下他是王爷,皇上的哥哥,只借口说道皇上安阳王年幼,主子和公主殿下又是女流之辈,需人保护云云,就这样搬进来了,一时之间,也没人拦着,更没人先来禀告主子。”
“这是引狼入室啊!”王倾君脸色都变了,从前碍于君臣身份,陈文安还能以礼相待,如今……
“主子,王太博求见!”有宫女进来禀报,说道王允达求见。
“请王太博到御书房说话!”王倾君想了想,决定从今天开始,在御书房召见大臣,讨论政事,早些让大臣明白谁才是宫中的主人。
王允达和王倾君接触这些时候,早知道这位太后娘娘表面上看好像柔弱爱哭,其实骨子里透着一股强悍,并不是好欺的人。他在御书房外候了片刻,猜测着陈文安究竟是不是唐天喜和唐天乐的父亲,猜测来猜测去,却是猜不透。从王倾君这里看,似乎和陈文安并不亲密,且防着陈文安,不像是有过亲密关系的。但是从陈文安方面来看,却又有些像。罢了,不管是不是,反正唐天喜是天家血脉,便是百官的主子,是大唐的主人,是自己效忠的对象。
王倾君在御书房站了一会,又坐到案前沉思一会,这才召了王允达晋见。
王允达知道王倾君要自己带孩子,时间宝贵,一进御书房便快言快语道:“太后娘娘与其防着这个防着那个,提心吊胆,何不培养自己的心腹?这些培养起来的人,将来也好助皇上一臂之力。”
“王太博请详说!”
“先前陈太后临朝时,罢免了许多老臣,其中不乏能干有才识之士,太后娘娘现下只要下旨,召了这几位老臣回京,官复原位,他们必定对太后娘娘和皇上死心塌地,尽心尽力。且这些人本是陈太后罢免的,自不会忠于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在朝中的影响力自会降低。”
“另一方面,可开创武举,提拨武功高强之人,充当宫中侍卫和御林军,也可提拨一些人护卫太后娘娘和皇上,减弱陈太保在宫中的势力。”
王倾君抚掌道:“王太博所言甚是。”
两人密谈良久,王允达这才告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