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长安粮商龙头老大的东升粮行,粮价又涨了,而且涨得让人眼热心跳。
都不用多犹豫,其余粮行就一哄而上。
又一轮粮食的涨价风波,就这样阴差阳错地,在热热闹闹纷纷攘攘中,开始疯狂的席卷整个长安。
李世民这边刚下早朝,回到自己的御书房坐下,就看到已经下朝的长孙无忌、杜如晦、房玄龄、唐俭、魏征脚步匆匆地赶了过来。
“陛下——大事不好!”
几个人脸上严肃的表情,把李世民给吓了一大跳,他蹭地一下就从坐榻上跳下来了。
“出了何事?”
“从昨天开始,粮食价格就开始一日三涨,今天更是一下子跳到了每斗二十七文,比前天足足涨了四倍有余——这么下去,是要出大事了!”
李世民:
他手心里的汗瞬间就出来了。
这个价格实在是太恐怖了。
入冬以来,粮食紧缺,长安城里的粮食价格本来就居高不下,民生压力很大了。
这短短两天就涨这么多,这是可是要出大事的啊!
王子安,你个臭小子,你这是在玩火啊!
就这价格,短时日还没事,一旦百姓家中存粮耗尽,恐怕就真的要出问题了。
一想到这里,李世民就再也坐不住了。
“通知守城军队,严加防范,有敢趁机闹事者,格杀勿论!通知长安县和万年县,加强巡逻,务必保持稳定。诸位爱卿,你们现在这里主持大局——玄成,茂约,你们两个跟我出去一趟”
李世民交代完,就带着魏征和唐俭两个人脚步匆匆的出去了。
望着三人匆匆离开的背影。
杜如晦和房玄龄若有所思,长孙无忌则目光微缩,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城东的方向。
这是又去找那个王子安了?
这都已经到了事有不决问子安的地步了吗?
李世民带着魏征和唐俭,到了宫门口,换上常服,坐上马车,直奔城东。
借着坐车的间隙,李世民简单地交代了唐俭几句。
唐俭:
陛下,这么紧张的关头,你带我们出来就是玩这么一出微服私访的把戏?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魏征,这个时候,不应该是这个老东西跳出来,怒斥皇帝胡闹的时候吗?
这老东西今天莫不是吃错了药?
竟然毫无反应!
唐俭马上嗅出了不寻常的气息。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对了,你们刚才说要见的人是谁?”
唐俭忽然心中一动,有些诧异地抬起头来。
“子安,王子安——”
李世民斜靠在车厢上,轻轻地叩击着自己的膝盖,想着那天王子安交代给自己的话,随口回了一句。
“王子安——昨天在孔祭酒那里大出风头的那个?”
昨天他回去的话,还是在床上听自家老妻给唠叨的,隐隐约约地还听自家老妻给念了两首什么诗,自己也没听清楚,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这段时间,他实在是太累了,沾枕就睡。
既要操心边关百姓内迁的事,操心边关粮草后勤的配给,还要关心关中雪灾和河东旱灾的赈济问题,整个人连轴转,年过五十的真的点吃不消了。
魏征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
“不错,就是那个王子安,这个混小子,一夜之间,名声响遍长安城,呵呵——老夫看他再怎么窝在自己那个小院里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