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的媳妇,柳氏要生产了!
这几天,王子安早就让人准备了稳婆,这些产婆,都是受过正规接生培训的,就连李世民,都亲自从宫里派遣了几名经验丰富的稳婆过来帮忙看护。
「仁贵,别来回转了,你转的我头都快晕了……」
看着一脸紧张,在产房外面来回堵门,又是兴奋,又是期待,又是忐忑的薛仁贵,特意赶过来凑热闹的李世民忍不住一脸嫌弃地打趣。
「嘿嘿嘿,我不紧张,不紧张……」
薛仁贵憨笑着摸了摸头坐下,然而,不撑三分钟就又站起身来了,一边踱步,还一边往里面远远地张望。
「你这傻孩子,瞎担心个啥,你一个大男人家,又帮不上什么忙,再说里面这些接生婆,哪个没有经过你师父的传授?更何况你师父还亲自在这里帮你坐镇……」
或许是孙老夫人的话起了作用,薛仁贵讪讪一笑,终于重新坐了下来,不过还是时不时地扭头去看产房。
那傻乎乎地样子,气得王子安都想给他一脚。
瞧着没出息的样!
不就是要当爹了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等到下半年,老子一口气生俩!
有王子安这位神医帮忙调理,柳氏的身体好的很,约莫半个时辰左右,房间里就传出一声嘹亮的哭声,然后就是稳婆一脸精细地走出房门。
「恭喜将军,恭喜将军,是位公子,母子平安——」
听到这个消息的薛仁贵,激动地瞬间蹦起,调头就往产房跑,结果刚跑到门口就被旁边伺候的稳婆给拦住了。
「将军,您先慢点,里面脏,还没收拾好……」
薛仁贵哪里听得进去这个,不容分说就闯进去了,惹得稳婆在后面追着喊。
瞧着薛仁贵那猴急的样子,李世民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孩子的表现,真是跟自己当年有的一比。
想起当初高明刚出生的时候,自己的糗相,李世民忍不住嘴角挑起,眼中闪过一丝柔和的神色。高明这孩子,这一年来变化巨大,越来越沉稳懂事,好像也是时候让他学着处理朝政了。
王子安并不知道,李世民这货看别人生个孩子,都能有所触动,不过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觉得异样。李承乾本来就是太子,堂堂一个太子,你一天天冷落着,也不让沾政务,这不是存心让其他皇子们有想法吗?
很快里面处理干净。
几个人都被请到了外面的隔间里面,薛仁贵抱着裹在襁褓中的孩子,咧着大嘴,喜滋滋地让几位长辈观看。
「这孩子真的,长得真俊,眉眼看着帮你,这口嘴的看着像他娘亲……」
孙老夫人一脸欣喜地打量着薛仁贵怀里抱着的孩子,还细心地帮着掖了掖襁褓的边缘。
「不错,不错,浓眉大眼的,一看就是个小美男子……」….
程咬金也煞有介事地连连点头。
「这面相,一看就是个聪明的,以后指定有出息……」
李世民也笑呵呵地在旁边搭话。
王子安:……
啊,这——
瞧着薛仁贵怀里这小家伙,浑身红彤彤的,脸蛋皱巴巴的,跟个没张开的小老头似的,还带着细密柔细胎毛,王子安整个人都迷。
就这,你们到底是怎么看出来漂亮聪明的?
关键还说得煞有其事。
「叫师公,叫师公……」
薛仁贵一脸陶醉地抱着自家新鲜出炉的儿子,让王子安看。
王子安忍不住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人家说,女人一孕()傻三年,我这徒弟莫不是也傻了。
「咳,瞧着气血充盈,筋骨强壮,不错,是个好孩子……」
薛仁贵一听,顿时喜上眉梢。
当父母的,谁还不希望自家孩子身体健康了?
师父都这么说了,那肯定就跑不了了!
那边孙老夫人,一脸慈爱地掏出一把做工精美细致的长命锁,亲自小家伙带上,李世民则老神在在地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细心地掖在绑着襁褓的带子处。
「人言君子如玉,这块玉就送给孩子,做个见面礼吧……」
那玉温润细腻,光滑内敛,中间还隐隐可见几丝血丝一般的纹路,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薛仁贵赶紧替孩子连连道谢。
王子安就很无语,因为他发现,李世民这老货送完礼物后,时不时挑着眉头看自己,一脸的促狭得意,这老货铁定是故意的,知道自己经验不足,想要看自己笑话。
心中正琢磨着想要送点什么呢。
就听到外面传来丫鬟恭敬的贺喜声。
「三位夫人,恭喜薛府弄章之喜,特送喜蛋百枚,婴儿寒暑替换衣物十套,蜀锦十匹,喜酒百担……」
薛仁贵夫妻两人在外,没有什么亲人操持,这一份礼单,大大小小,方方面面,几乎涵盖了所有能想到的方面。
值钱不值钱的且不说,就这份心思就足以让人感动,薛仁贵一脸感激地看着王子安。
「徒儿多谢师父和师母厚赐……」
「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
说完,斜也着眼睛扫了一眼李世民,传递给他一个只可意会的眼神。
李世民:呵呵——还不是因为老子给你生了个好媳妇!
不过一想到这个,马上就觉得有些扎心了。
「师父,我和贱内的意思是,想请您和几位长辈给孩子起个名字……」
薛仁贵一脸期待地看着王子安。
自己和妻子落魄街头的时候,是自己师父治好了自己的妻子,又收自己为徒,教导自己武艺,传授自己兵法,恩同再造。虽然年龄比王子安都大几岁,但在心里早就把王子安当成了堪比父母的长辈。如果自家第一个孩子,能由师父起名,那自然再好不过。….
王子安琢磨了一下,笑眯眯地把眼睛盯向李世民。
「要不你来,好歹的你最近也被皇帝提了郡王的爵位,你来起个名,也让孩子沾沾皇家的贵气……」
李世民顿时就乐了,对王子安话里的调侃置若未闻。
他微微沉吟了一下,这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