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舌,你告诉他们,我问什么,他们答什么,这样可以少受点苦!”
唐庸一边说着话,俯下身,“咔咔咔”三下,已经掰断了匈奴兵的三根指头。
十指连心,那匈奴疼得哭爹喊娘,偏偏唐庸踏在他喉咙上的力道又添了几分,竟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是是是!二爷您问!”
花舌见匈奴兵疼得呲牙咧嘴,脸上瞬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也只觉手脚发软,心惊肉跳!
好一个二爷,平日我们只当他是文弱书生,竟不知他有如此高深的功夫,如此狠辣的手段。
原来这花舌精通匈奴语、波斯语、高丽语,倭国语等多种语言,是小爵爷特意为唐庸找来的人才。
“你问他,平时二郎侠两侧有多少暗哨!”
唐庸缓缓松开脚掌,站到一旁负手而立,目光仍然冷冷地盯在匈奴喉咙上。
那匈奴兵如释重负,刚想呻吟一声,又怕招致唐庸更残酷的对待,到嘴边的痛呼又吞了回去。
“两边共有十二处暗哨,二十四人。”
“平时怎么放的信号?”
“粮草队进谷时,各处暗哨轮流吹响牛角号,示意谷中安全;如果看到大华士兵,依据不同数量点狼烟示警。”
“下一批粮草什么时候运到二郎峡?”
“三天后上午。”
“让他指明其他暗哨的位置!”
花舌利索地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简明扼要地画出了二郎峡的地形图后,让匈奴兵标明了其他暗哨的位置。
“二爷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花舌望着这位白天还平易近人的庸二爷,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恐惧,连语气也小心翼翼。m.
“问问他叫什么名字。”
“什么?”
“让你问你就问,拿笔好好记清楚!”
“是,二爷!”
唐庸不仅让花舌问了两名匈奴兵的姓名,甚至连他们属于哪个部落,什么时候参军,家中几口人,各种亲属关系都问得事无巨细。
“二爷,您问这些做什么?”
胡大莽一边将刀架上那名歪下巴匈奴兵脖子上,一边忍不住问道。
唐庸沉吟道:“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先记下来吧!”
“那怎么处理这两个匈奴?”
胡大莽眼见该问的都问得差不多了,等候唐庸的下一步指示。
唐庸毫不犹豫地说道:“宰了!”
“是!”
说到杀匈奴,胡大莽立刻来劲了。
刷刷两刀,手起刀落,两颗脑袋立刻滚到了地上,腔子中冲出来的鲜血立刻将低矮的山洞染得通红。
走出山洞,唐庸吩咐道:“花舌,我和老胡解决西侧的暗哨,你带图纸下去,让谢玉安排三十个兄弟去解决东侧的,注意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能让匈奴有放信号的机会!”
花舌接了命令唯唯诺诺地下山去了。
“老胡,时间紧任务重,再过一个半时辰,天就要亮了,咱们出发吧!”
唐庸望了望混沌的天色,又瞧了瞧还没有完全收敛住心神的胡大莽。
“是!二爷,老胡都听您的!今夜您可是让我老胡大开眼界了!”
论智慧,论功夫,二爷都比我老胡高出太多了!
亏我不久前还把他当成了什么都不懂的新兵蛋子,真是臊死人了!
有了具体位置和路径,不到一个时辰,二郎峡侧的暗哨就被敢死队拔得干干净净,二十几具尸体被随意抛置在灌木丛中。
“二爷,您看接下来我们怎么安排?”
暗哨拔除后,一行人又聚集在山脚下,胡大莽忍不住率先发问。
所有人都望向唐庸,人人都知道他要在二郎峡设伏,可是这个伏怎么设却没人知道。
谢玉担忧地说道:“峰顶太窄,确实埋伏不了多少人……”
唐庸笑道:“用不了多少人,五十个就足够了!”
“什么?”
胡大莽谢玉等几个靠得近的听了这话顿时惊叫出声,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五十人埋伏数千人的粮草车队?二爷这不会是逗我们玩吧?
“你们说说这些从城里挑出来的都是些什么?”
唐庸拍了拍脚边一个沉甸甸的竹筐,脸上露出一抹邪性的微笑。
近处的士兵都竖起耳朵凑过来,这正是许多人大惑不解的地方。
他们深入敌后,本应该轻装上阵,这样才能来去如风,进退有据。
而如今每个人都挑着一两百斤重的担子,倘若被匈奴撵上来,那真是逃都没处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