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有数十名年轻男子在晃荡,神色或悲或喜,或愁或苦,时不时地往驿馆内探头探脑!
不用说,又是曦儿和霜儿两只小妖精惹的祸!
曦儿姐妹栖身的驿馆并不算大,屋顶堆着厚厚的积雪,烟囱正冒着袅袅炊烟!
门口的少年将积雪踏得一片泥泞,见唐庸走向驿馆,纷纷好奇地望向他。
有的满脸羡慕,有些则幸灾乐祸地等着他被打出来!
“干什么?不是告诉你们不许进来吗!”
刚走进驿馆,斜刺里冒出一名手拿水火棍的驿差,在唐庸面前一挡,态度十分恶劣!
不等唐庸开口,两名家丁已经冲上来了,惊道:“连显圣侯也敢拦,不要命了?”
其实也不怪驿差,唐庸穿的是惯常的青布长衫,比起门外男人的锦衣华服还大有不如。
“显圣侯?!”
这三个字有着神奇的魔力,那驿差吓得呆了呆,水火棍也矮到了地上。
唐庸也不想为难他,只道:“前军指挥使纪大人日前送来了几个人,我来接他们!”
“哦!我去通报一下!您稍等!”
那驿差还是不住地在唐庸身上打量,还是不敢相信堂堂显圣侯会出现在这样一座小驿馆。
但有几个客人是纪明纶安置在馆中,这他是知道的。
大过年的,驿馆内人不多,只有稀稀拉拉几个小官在大堂内聊天说话。
片刻后,萧若愚的两个学生张安和张宁下了楼,见到唐庸都面露喜色,行礼道:“二爷,您来了!”
那驿差听这两客人称呼唐庸为二爷,吓得差点没尿裤子,赶紧跪下道:“小的该死,没认出二爷来!”
唐庸笑道:“不关你的事,怪只怪我没带个能表身份的凭证。”
那驿差见显圣侯如此平易近人,又回想起关于他的种种传闻,一时间呆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唐庸也不管他,边上楼边问张家兄弟道:“曦儿和霜儿在吗?”
张家兄弟道:“二爷,两位小姐和杜家大哥一早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哦?”
唐庸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又继续往上走,问道:“干什么去了!”
两人都道:“不清楚!”
上了二楼,张安前边带路,在一个房间前道:“这就是两个小姐的房间!”
“好吧!我在里边等她们!”
唐庸刚要推门,还是忍不住问道:“门外那些人怎么回事?”
张家兄弟对视了一眼,有些尴尬道:“昨天二小姐出门忘了戴面纱,回来就这样了!”
果然跟这对姐妹花有关系,也不怪他们,谁见她们一眼都难免神魂颠倒,没直接打进驿馆都算客气的了!
唐庸推开门,立刻闻到了独属她们姐妹俩的幽香,当真令人耳目一新,心旷神怡。
房间宽敞雅致,当中一张圆桌,桌上一只小火炉正温着茶水,水壶咕嘟咕嘟冒着鱼眼泡。
前方是床榻,左边是一座素雅的屏风,右边靠窗还有一张书桌,文房四宝俱全。
屏风上随意披着她姐妹二人的衣物,唐庸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见衣物中搭着一条鹅黄小肚兜,也不知是曦儿还是霜儿的。
鬼使神差的,左顾右盼,像做贼似的,终于忍不住将那肚兜取了下来,捂在鼻尖深吸了一口。
真香!
一股淡淡的诱人芬芳刺激得唐庸心里一阵悸动,仿佛双将脸埋在曦儿的双乳间肆意拱着!
咳咳……
这多少有些变态了!
虽然更变态点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将肚兜放回原处,又走向书桌,见桌上散乱几张宣纸。
随手翻了翻,都是一些画作,栩栩如生,十分灵动。
“这画的不是萧府吗?”
其中一幅画,正是萧府院中的那株红梅,让他想起了初见萧丹曦的那个夜晚,红梅傲雪,佳人如玉。
其他的是自翠微城到神京的沿途风物,直到翻至最后一张,唐庸不由得愣住了。
那画上画的居然是唐庸策马奔向国公府的情景,骏马四蹄如飞,少年英姿飒爽,俊美的面容上却带着几分痛楚与悲凉,隐隐还能感觉到作画者的几分情意。
想不到她们姐妹当时也在,只是这作画的人是谁呢?!
记得萧若愚曾说过,萧玉霜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输当世任何名家。
难道那鬼丫头表面对我冷若冰霜,实则早已芳心暗许,玩的是欲擒故纵?!
嘿!
这一手好画实在不该埋没了,老子和曦儿洞房的时候,她就该在旁边把画面都画下来,以后闲来无事也好细细观赏!
但是霜儿画着画着春情泛滥也想加入怎么办?
这个……
也不知曦儿会不会作画,大不了和霜儿洞房的时候,也让曦儿在旁边画!
尼玛!
不得了啊!
这画面光是想想,老子就兽血沸腾啊!
唐庸在房中转了几圈,东摸摸,西看看,左等右等不见她们回来,最后走到床边,毫不客气地躺上去了!
这几天他不是在给婵儿疗伤,就是修炼功法,日以继夜,几乎没怎么睡过觉。
往床上一躺,闻着枕头上姐妹俩香甜的气息,倦意来袭,不知不觉竟沉沉睡去。
已近正午,曦儿姐妹终于回到驿馆,推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