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有些对峙了。
李寇手持钢刀数步一杀,出手果断狠毒不弱战场老卒。
那所余西夏逻卒又都是精锐。
双方一时谁也奈何不得一方,只看另一边战况。
朱文手舞钢刀,十分有江湖上的架子。
只是他出手也颇歹毒,并不与敌周旋只看顺手处便是一刀。
李寇心道:“这也是一把好手——只是软弱了些。”
在他眼里那几个老僧并无什么能耐,两个逻卒也可诱骗杀之——他们已经急切想要先杀朱文脚下已随着朱文凌乱挪动了。
那边的格杀可需要一些时候。
李寇往大雄宝殿里一瞧,只见挂画后面帷幔在动不知那曹教练使两个在做什么。
正此时,忽从李寇身后窜出两个头陀来。
那不是什么火工头陀!
他两个手中持戒刀,另有一根长棍点燃了直往李寇后心里便扎。
那是两个老道的军卒!
李寇心下明白这铁鞭寺是西夏谍子的一个落脚点了。
那头陀们必是西夏逻卒假扮——老僧却是哪里的走狗?
李寇微微侧身,忽然往前一窜,三个西夏逻卒身后果然扎出两根步战长枪。
一个直奔李寇脚下试图绊倒他,另一个却往他门面上扑簌簌乱扎。
那枪头抖动不认一个点,那是寻常军卒的枪术。
李寇猛往前窜,钢刀格开钢刀一手却扯住上头那杆大枪。
他手腕一转,那大枪被西夏逻卒捏的很紧,便被他发力一转,将那人手腕咔嚓一声,竟反转断了,只是那厮悍勇竟不脱手,死活也拽着枪杆不松手,于是脚下那一把大枪便往李寇脚面上乱扎。
李寇踏一步别住那枪,扬手一个八级小架挥肘正打在当中那人小腹。
这一下却不是上托,自上头往下压的肘击瞬间叫那逻卒下蹲下去,又被李寇顺手抹喉。
此时那小阵洞门大开,李寇再往前突,便冲破敌手阻挡钻进当中去了。
他晃动双肩左一下别右一下撞,虽如今身材小了些,力气比他巅峰时候只强不弱,只撞一下,彷佛人熊撞树般便撞飞一人,方才揽入怀抱的钢刀便脱手洒了出去。
李寇并不下力气劈砍,他反手持刀只用轻轻一抹只要在敌人咽喉处便又杀那一个。
三两下,李寇身后只剩两个头陀前头只有一个死死地往回拽枪的。
这一时若趁机进攻,必定能杀那两个。
李寇却反其道而迅速后退,矮身钻在那两个头陀怀抱,他踩住那两个的脚,手中反持的钢刀斜往上刺,不偏正割破那两个的大动脉。
李寇不待敌毙便又往前冲——这一招,他是从历史上的军队学来的,所谓“三猛战术”便是如此,先是猛冲,冲散对手的防线,而后猛打,打掉对手的防御,最后猛追,贴着对手的后背追击,要点只一个,杀之。
他本是个善人,纵然打服村中那些年轻的泼皮无赖也只是打服便是,多的还是用暗劲,也就是不让人瞧出来却伤了对手的巧劲。
然而穿越前那一场变故,李寇心中只记住一个教训——杀贼不死必有后患。
练武之人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宁可受审也不受香。
活着,比什么都好。
李寇的凶狠击溃西夏逻卒的防线。
两个弓箭手竟喊一声调头就往大雄宝殿里跑。
李寇且不管他,手起一刀抹掉手腕骨折那敌手,然后将钢刀往院子里投去,他本要助朱文迫开三个胖僧,不料朱文少了弓箭手威胁,竟滚地接住钢刀,笑道:“洒家有个家传的双刀法,正好教尔等看了。”
李寇将另一把钢刀别在腰里,捡起一把大枪,小马步腰间发力一听,那不过是寻常的大枪,并不十分顺手。
只是有且能用便是了。
一把大枪如龙出,眼看仅存的那个逻卒要跑过屋檐钻进大雄宝殿去,不知怎的就教李寇追上了,他却不往那厮身上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