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工作需要李寇去做,慕容彦达只夺破案的权力,交给和他联手要破掉潘原两个坐地虎,也就是冯驿丞和老户房两人的主簿,助主簿获得晋升的机会。
慕容彦达能得到的是对潘原的进一步掌控。
以及和西军将门形成默契。
这也需要李寇去办。
慕容彦达也送出了好处。
“仓司那伙人,本来就是胡乱找茬,渭州仓司存粮,三两年便要换一茬新的,一出一进,那帮人才有好处捞,今年蝗灾,是不可开仓换新粮,然,你家马娘子这几日早还清了所借之粮,又稳定了渭州的粮价,这是大功劳,路仓司要寻衅,而已只能从律法里头挑刺,本便不能成功,因此,但凡也有些好处,他们怎肯放弃?”慕容彦达道,“王家粮行那是宪司的人支持的,升斗粮行如今既与经略使府来往,又与渭州仓司拉上了交情,路仓司怎么肯甘心呢?大郎当想个法子,吃掉他们肯放出来的粮,分他们些好处。”
不!
李寇才不牵涉到仓司私自放粮的案子里。
铁打的秦凤路,流水的仓司官,这一任仓司官儿下台了,下一任必然有自己的图谋,到时一旦查起来……
“我势弱,他们势大,不好合作。”李寇道,“慕容兄定有计较,可肯教我么?”
慕容彦达笑道:“早只你不愿,你若肯答应,我倒要考虑与你的交情了。”
甚么交情不交情,那是京师贵女好酒的市场份额啊!
为此事,慕容彦达也不允许李寇掺和进仓司私自放粮案里头。
他道:“此事我修书一封与折公说,大郎须修书一封赶紧提醒马娘子,泾州粮行,你们不要再占了。”
这样一来李寇与马姑娘吃亏就很大,慕容彦达有一番手段。
他道:“兄弟是实诚人,为兄也不含糊。泾州粮行那是日进斗金的买卖,但为仓司那伙人的欲壑,只好先舍弃出去。”他看看四周,低声道,“为兄那院子可不是等闲之辈,家里传下来的买卖,他掌握一半,便有粮。你这玉米,蔬菜,瓜果……”
“明白了。”李寇笑骂道,“慕容兄好生小气,此双赢的事,只管直说便是。”
“你还是不明白。”慕容彦达叹道,“你当我不愿提这个?粮食好办蔬菜瓜果你只管提供,但路上押运……”
这话一说李寇心里有点发毛了。
难道他瞧出甚么来了吗?
“你要花钱了。”慕容彦达可没想到李寇要养兵作甚么,清平世界他想造反也没能耐,因此,慕容彦达为难的地方在此处,他说,“我看大郎与蕃人交涉,也不提护卫队伍的事,与曹氏往来,也不提护卫队的事情,这样下去,岂不叫他们拿了大头?你再没有钱,这护卫队也该自己组建,你只顾着军寨的事情,把虎大郎那伙人也要了过来,难道忘了折公手中那么多伤残老卒,平夏城诸多陕西路弟子?给他们安排好了,不但折公照看你,平夏城的康炯也照看着你,到北原寨立起,你倘若要押粮过去,康炯看在那些生死兄弟的面子上,也要照顾你三分。”
李寇又记住一个人。
康炯?
他从未听过这个人。
但慕容彦达也高看的人,必定有一些本事。
可是慕容彦达说的也对。
做买卖,他需要本钱。
组建护卫队,更需要钱。
可问题是他现在没钱。
生甚么法子挣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