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清晨喝到日落,中间大部分时间都是因为喝撑了,歇息半晌。
“隔~”
两人一同打了个酒隔。
番恒身后自有护卫为其呐喊助威,陈尘背后只有易太一个人捶背捏肩,加油鼓气。
门外的,院里的,墙上的,坐满了人。
有军中兵士,有过路百姓,还有问询而来凑热闹的一些小官小吏。
“下官小看太宰大人了,再来!”番恒抓起酒坛又是一大口灌了进去。
陈尘却未接招,而是一连摇手。
“怎么,大人要认输了吗?”番恒一喜,自以为长达一天的酒力比拼要结束了。
“认输?”陈尘轻笑一声:“实在是黎国的酒太淡,再这么喝下去,恐怕来上千坛你我二人也分不出胜负,明日三十万新军齐聚都城之外,咱们约战军营,让将军尝尝我华国烈酒!”
“华国烈酒?何不现在取出来?”番恒一听有更好的酒,醇香气息有心而生,口齿发津。
“将军是爱酒之人,知道酒艺对时间控制非常严格,今夜开坛就毁了一坛好酒,还是明日不见不散的好!”
陈尘起身抱拳,是下了逐客令。
番恒不想轻易离去,但陈尘的状态确实不像喝醉的样子,再比下去也是徒劳,而且多等一天无妨,只是不知道陈尘口中的华国烈酒是否如他所言,明日能分出胜负吗?
此一日,门外围观者已经将赌酒之事传遍全城。
有人细数,二人一天之内共饮酒二十大坛,换个常人,一年也喝不了这么多。
原本已经深入人心的黎国太宰,因为这场酒局更是名气大盛,传于街边小巷。
不少民众都打算次日清晨一同结伴,去围观这旷世酒局。
军中则是分成两派,老兵多数支持番恒,新兵对陈尘更有印象。
一些赌徒庄家也随之乱入局势,想要通过对赌从中牟利。
此时的黎斋中却是一片烟雾缭绕。
“咳咳咳~”易太手持蒲扇,大力的煽动着面前临时铸起的土炉。
炉上大铁锅中满是飘香酒气。
园中随意摆放着数十空酒坛。
“这能行吗?我在黎国几年,从未听过什么酒能把番恒大将军喝醉!”夏芸韵看着火炉,半信将疑,陈尘的办法总是这么古怪。
“十个大将军也能灌醉!”陈尘手持两柄青铜剑,在寒风里冷却,又放在铁锅上收集蒸汽,注入酒壶。
同样的动作,他重复了无数次,胳膊早已酸楚难忍,无奈看着夏芸韵:“姐,能不能搭把手,我好歹也是你选择的君主,有你这样的护卫的吗?”
“注意你的称呼!”夏芸韵身形微动,接过陈尘手中两柄铜剑,按照相同的流程照做,只不过速度要比陈尘快多了。
“呼~”陈尘累的坐在门厅之下,大喘着气。
“先生一定累坏了吧!”
背后传来的声音轻柔到极致,陈尘只觉肩头一阵酥麻,轻巧适度的力量在他脖颈揉捏。
“真舒服~”陈尘下意识的感叹了声,却见夏芸韵放下手中铜剑,急速走来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几个跳跃退到了院落另一端。
“你干什么?”陈尘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