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陈尘谏言,呼延凝雪啧啧称奇,甚至难掩笑容,举目称赞:“也只有大人才能想到如此狠辣诡诈的计谋!”
陈尘跟着赔笑,虽然这话听起来并不像赞美。
出了国宫。
一道身影不知从何而来,已经跟在陈尘脚步之后。
“大人这么做会不会太狠了?长孙姑娘恐怕会因此记恨于你。”
“她恨不恨我,我不知道!但是不这么做,你我都出不了城,南国恐怕也会陷入危急!”
话音落,夏芸韵的脚步止住了。
“干什么?回家啊!”陈尘不解。
夏芸韵只是看着他,久久而言:“难道大人已经解除了南国之围?且安排了安然出城的良策?”
“没有这本事,我如何能征服夏大人呢?”陈尘两颗锐利的虎牙在白日晴空下格外亮眼。
天空突然落下起细雪。
昨日与番恒饮酒一日,今日又整蛊了宁公子。
两日看来都是在玩乐,甚至还有点小孩脾气,何时解的南国之围?又是何时安的出逃计划,夏芸韵想不通。
“行了,快走吧,雪似乎要下大了!”陈尘抬手遮于头顶,疾步率先离去。
夏芸韵深吸了一口气,她到底选了一个怎样的人,所言若为真,当是恐怖如斯。
手无寸铁,力不缚鸡,却在强权国道中游刃有余。
此时陈尘的宅门前,长孙婄钰捂着俏脸通红,呼气凝珠,似乎是没有预料到气候的突然降温。
夏清跟在其后,用袖口为其遮挡风寒,关切道:“小姐,咱们还是先回去吧,取上一件衣服再来等。”
“无妨,先生应该快要回来了,听说他被完颜宁刺杀,也不知伤势如何!”
长孙婄钰顾盼路口,强忍着侵体的寒意。
陈尘和夏芸韵的身影日落黄昏中走入视线。
长孙婄钰立刻松了一口气,手里拎着南国伤药,和陶土小锅。
没等她怀着关切上前询问时,陈尘直接绕道进了宅院,面容冰冷,甚至一丝目光都未落在过她身上。
夏芸韵手持铜剑,站定在门前,意在阻止。
虽然她觉得这样做对长孙婄钰不公平,但既已认主,也只会听命于主。
“太宰大人难道想出尔反尔吗?”夏清的脾气不同长孙婄钰,怀着满目的愤怒,便要闯入质问。
“噌~”
夏芸韵手中铜剑出鞘,剑锋挡在夏清面前。
夏清不认识夏芸韵,也不会手下留情,手里的剑拔了出去。
“砰~”
一声响动,夏芸韵只是剑柄一推,就将夏清甩到数米之外。
“你怎么样!”长孙婄钰赶忙扶起夏清,查探伤势。
“太宰大人不便见客,长孙姑娘请回吧!”夏芸韵冷声开口,就要关门。
长孙婄钰连忙跑去,递过手里的陶锅:“帮我把这些药石和汤羹给陈大人,都是用来治疗刀剑伤的!”
夏芸韵迟疑过后,接到手中,将门也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