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田太郎趴在地上的那个形态,就跟一个真的乌龟似的,四条乌龟腿,一个乌龟脑袋。唯一令贾贵不满意的地方,是龟田太郎头上并没有戴军帽。这般场合之下,要是再来一个颜色是绿的帽子就好了。
妥妥的一个绿毛乌龟。
不不不。
是绿帽乌龟。
“太君,您还真是太君,就您学的这个乌龟爬,一般人学习不了,我贾贵佩服到太君您八辈祖宗那里去。”贾贵一语双关的过着嘴瘾。
骂龟田太郎怎么了?
反正龟田太郎听不出来。
“错错错,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不是佩服到我龟田太郎八辈祖宗那里。”龟田太郎纠正了贾贵错误的说法。
“呵呵呵。”贾贵脸上泛起了讨好的媚笑,朝着龟田太郎笑道:“龟田太君,我贾贵一高兴,说漏嘴了,是五体投地的佩服您。对了龟田太君,我们去投降八路这件事,是不是应该跟人家八路通个气啊,免得人家八路真以为我们是去围剿的,用这个子弹或者刺刀招呼我们,我们可就惨了,闹不好,我们的这个命也得丢在那里。我们死了没什么,耽误了您的大事情,我们可担当不起啊。龟田太君,您说是不是这么一个道理?”
把怕死说的这么高大尚。
也只有贾贵了。
龟田太郎看了看贾贵,眉头紧皱,顿了好一会儿才感叹道:“这个问题,本太君还没有想好,等本太君什么时候想好了,在什么时候告诉你贾队长。”
贾贵一听就急了。
合着你什么都不晓得啊?
等你想好了,我贾贵的命也丢了。
眼珠子转了几转,贾贵出损主意道:“龟田太君,您要是没想到好办法,我贾贵倒是有个主意,要不您听听?”
龟田太郎一副不相信的神情,随后以一副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口气,朝着贾贵道:“那你就说说看。”
“咱们要不要贴个告示,就问这个八路在那,让这个八路主动站出来,或者就在告示上面写龟田太君要跟八路谈一笔生意。八路看到了这个告示,他不就寻上门来了嘛,然后龟田太君您就可以把这个跟八路做买卖的事情,告示这个寻上门的八路,我贾贵不就可以安安全全的去投降八路了嘛。”
这是主意吗?
根本就是阎王的催命牌。
有这么找八路的吗?
挨一个大嘴巴子,都是轻的。
“龟田太君,您怎么又抽我贾贵大嘴巴子啊?”贾贵捂着被打的左脸颊,朝着龟田太郎愣愣发问道:“我贾贵在帮您出主意,您不赏我贾贵点现大洋就够缺德的了,还抽我贾贵大嘴巴子,简直缺德的不是人了。”
与此同时。
另一边。
即山田一郎办公室内。
仗着山田一郎听不懂中国话,黄德贵是疯狂的骂着白翻译。
“白翻译,你还真是白翻译,你是我黄德贵的爷爷,行不行?我黄德贵让你帮着翻译,我黄德贵不乐意去围剿这个独立团,你是我爷爷,你怎么给我翻译成了我黄德贵乐意带人围剿独立团啊?那是独立团,李云龙的独立团,就算李云龙降职成了做饭的伙夫,也不是我黄德贵所能消灭的。白翻译,你是山田太君的贴身翻译官,我黄德贵是山田太君手下的保安旅旅长,我们是一根绳子上面拴着的两只蚂蚱,谁也跑不了。再说我们两个人相处的不错,你不能这么坑我黄德贵啊?”
说着话的黄德贵,用手猛地一指山田一郎,给白翻译下命令,“白翻译,你现在就跟山田太君说,说我黄德贵不想去围剿独立团,你之前说的那些,都是废话,都是屁话,根本算不得数。”
“你这是在命令我吗?”白翻译冷笑一声,旧事重提道:“咱们合作这么多年,我白翻译什么时候坑过你黄德贵?”
“你坑我的事情,多了去了。”黄德贵怼着白翻译,“逮着机会,就朝我黄德贵要钱,还不是坑我黄德贵?”
“那是之前,现在是现在。黄德贵,我白翻译实话告诉你,今天这件事,我白翻译还真不是坑你黄德贵,龟田太郎的意思,是让贾贵围剿独立团。”白翻译一番我为你黄德贵考虑的口气。
“你眼睛里面长球毛了,能看出这么隐蔽的事情?我黄德贵怎么看不出来?”黄德贵粗鲁的骂着白翻译。
“你忘记了,贾贵说漏嘴,误说了一个什么计划,还说这个计划只应该他与龟田太郎两个人知晓,说你黄德贵不应该知道。”白翻译提点着黄德贵。
黄德贵想了想,嚷嚷道:“别说,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叫什么剿匪计划。”
“你想起来就好,所以这个剿匪计划,它就是一个龟田太郎专门让贾贵立功的计划,贾贵都能立功的任务,你黄德贵当然也能立功了,要不然我这么会专门朝着山田太君翻译,说你乐意带队出城剿匪那。”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这么说我黄德贵这一次带队围剿,不是挨八路打,而是专门奔着立功去的。”黄德贵的心情,一下子开朗了起来。
立功好啊。
他黄德贵就怕不能立功。
还有这个挨八路打。
不挨八路打,还能立功的事情,黄德贵自然乐意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