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面刑志国远比四营营长黄二牛有经验。
依着黄二牛的想法,应该隐瞒某些实情,结果被刑志国给了一个二比零,甚至就连带着敢死队炸毁鬼子步炮中队的任务,也被刑志国给抢走了。
刑志国的意思,我是独立团的副团长,又受李云龙命令,亲自蹲点四营,于情于理,都应该我刑志国带着敢死队上。
“独立团四个营,每个营都有自己的防区,唯独咱们四营的防区,被鬼子撕破了一个口子,也许你们当中有人会说,那是咱们四营倒霉,要不然鬼子怎么偏偏朝着咱们四营防区杀了过来?”刑志国口风一转,道:“要我刑志国说,这是鬼子看得起咱们四营,要不然鬼子不会朝着咱们四营攻来。小鬼子的一贯揍性,是先打这个强的,灭了强的,弱的自然害怕了,熊了,怂了,小鬼子打我四营,是想把……。”
刑志国身后的黄二牛,眨巴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经刑志国这么一修饰,事情反而由坏变好了。
“一连的兄弟们牺牲后,一营、二营、三营都发来了他们的关心,也发来了他们的提议,同志们,你们晓得一二三营他们的提议是什么吗?他们说要不要我们帮你们把这个大黑河渡口给夺回来啊。”刑志国这句话,就带点激将的味道了,“我刑志国拒绝了他们的好意,为什么?因为你们四营牛营长说,这是你们四营的事情,就算夺回大黑河渡口,也只能你们四营来夺取,等你们四营什么时候死光了,什么时候才能轮到他们。”
不得不感慨一下。
刑志国这句话还真的激发了战士们好战的那股子战意。
热血在这一刻得到了沸腾,包括蔡水根在内。
刑志国一仰脖子,干了碗里的糖水,碗递给黄二牛,“同志们,小鬼子把四营的防区撕了个口子,我们要去把口子给填了,不但要把这个口子给填了,还要炸毁鬼子携带的步兵炮。没别的废话,同志们看着我是咋整的,我刑志国怎么玩命,你们要还有卵蛋,就T妈的跟我一个样玩命。我们要用手中的家伙什,告诉小鬼子我们没有屈服,我们要告诉战死的一连战士们,告诉他们我们替他们报了仇,让他们安心的去。”
说罢。
刑志国停了一下,铁青个脸,目光象刀子一样扫过场院里的七十五个爷们。
“命,只有一条,死了就死了,再也活不成了。我刑志国不是不讲道理的那种人,这会想走的,拔脚就能走,是个人就怕死,没啥丢脸的,但不想走的,就得跟我上去,也让小鬼子看看,咱中国爷们是怎么日他们的,咱们中国爷们是怎么要他们命的。等到阵地上,别磨磨叽叽,有他M装死想猫个地躲子弹,狗日的,我刑志国要是让他活着下来,我跟他姓,我刑志国第一个要他命。”
或许是受到了李云龙的影响,刑志国动员的话语中,夹杂了很多脏口。
这个年代,不认识字的粗人很多,刑志国这种脏口式的动员,远比文绉绉的那种动员好的多。
你跟战士们说永垂不朽,还不如跟他说杀一个鬼子够本,杀两个鬼子赚一个那。
牵牛要牵牛鼻子。
治病要对症下药。
刑志国一番动员,全队上下肃杀着气氛,大伙身上的血性也都上来了,杀气腾腾的看着刑志国。
“同志们,我们是什么部队?”刑志国的激将,还在继续着。
“我们是八路军独立团四营。”大家齐刷刷的喊,声音中泛着一丝激呛。
“独立团四个营,我们四营排行老几?”刑志国又道。
这个问题不怎么好回答,一干战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瞄着对方,全都没有张口。
“这个问题,别说你们,就是我刑志国,也不晓得怎么回答。”刑志国右手,重重的挥了挥,“你们都给我记住,这仗完事后,要让独立团的其他战士们看看,独立团谁最牛,谁才是独立团战斗力最强的王牌营。我们要让李团长知道,我们四营也不差,我们四营没有给他李团长丢人。”
“战。”战士们举起了他们手中的武器。
刑志国抓起了一把步枪,这玩意比驳壳枪好使唤,没子弹还可以跟小鬼子拼刺刀,这也是他专门要了一支步枪的缘故。
手一挥,七十五条汉子,在夜幕的掩护下,朝着大黑河渡口的鬼子阵地,无声地掩杀过去。
夜幕。
是最好的伪装。
夜幕掩护下,无声冲锋的敢死队员们,慢慢的朝着鬼子阵地摸去。
越来越近。
距离鬼子阵地已经很近了。
按照计划,敢死队会尽可能的摸向鬼子阵地,继而突然发起攻击。
结果。
还是出现了意外,几个结伴放水的鬼子,好巧不巧的出现在敢死队队员面前,其中一个鬼子更机警的朝天打了一枪。
静寂的夜空中。
枪声意外的刺耳。
刑志国这会也顾不上这么多了,端起枪,朝着那个开枪的鬼子搂了一枪。
距离太近了,近的就算没有瞄准,还是一枪要了那个鬼子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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