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作为一个半路出家的左撇子,一边进食一边便示意迎面而来的田丰坐下一起:“田大人,真是辛苦了!请快坐下,说一说咱们袁军战损如何?”
“昨晚一役,咱们袁军损失了大约有五六千的步兵,骑兵也死伤近四千人。”田丰坐下后,略有停滞地说道:“不过唯一欣慰的是,弓箭手完好无损,无一伤亡!值得庆幸!”
袁熙听后,面无表情,对这一代价他还算能够接受。
“……”
田丰撸着自己的胡须,沉思了片刻:“据下官推测,公孙度极有可能会去汇合乌丸大军,再度来合围我们!”
来自探子的谍报,位于辽西的乌丸部落,首领蹋顿手下至今仍有数万的乌丸大军,一直不谙世事蠢蠢欲动。
蹋顿,作为乌丸的首领,他本身又是乌桓大人丘力居的从子,自从丘力居死后,全部已由他蹋顿总摄三王部。
甚至于峭王苏仆延,苏仆延自封辽东属国的峭王,也率众数千人,完全服从了辽西乌丸大人的教令。
而袁熙自上任幽州刺史后,派往乌桓的特使焦触大人,过去也曾多次上报过,关于乌丸的各方面信息,只是当时没有引起袁熙的格外注意。
只因当时袁熙侧重于发展两方的贸易往来,其他方面都是较为长远的东西,没有过多的倾注心力。
另外,作为特使的焦触,近段时日很少再从乌丸发回有利于蓟县的消息。或多或少知道了一些关于自己妻子和王铁锤的端倪。
这种微小的变化,倒也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力。
“噢,既然元浩兄早已断定,公孙度会再度反杀而回,不知……”袁熙顺着田丰的话,眉头不展地继续问道:“……不知先生您可有退敌之策?”
田丰对敌我的形势早已了然于心,听了袁熙请教退敌之策后,于是建议道:“公子,下官认为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向袁大将军搬救兵,只有如此,才可以缓解当前的危机!”
“这个嘛,我倒是也有考虑过的!……”袁熙略有停顿后,再次说道:
“可如今父亲病重在床,再说之前官渡之战父亲因三弟生病,把出兵曹操的最佳良机都错失不用,我想以他现在的状况,恐怕很难说服于他……”
“公子说的极是!下官倒是差点忘了此事!咳咳……”田丰听后,尴尬地看了一眼袁熙后,继续道:“此计不通!那我们只有打持久战了!”
袁熙心想,三国时期都有持久战了?
“持久战?”
田丰点了点,确认道:“我们以守待攻,坐等公孙度和乌丸大军来袭!”
“这样的话,会严重考验我们的粮草!我们也只有从蓟县运粮过来了吧?”袁熙神色暗淡,流漏出了些许的担忧。
田丰听后,并不赞同袁熙的想法,于是回道:“公子,这种方法也是不可行的!从蓟县运粮,沿途遭遇袭击的可能性非常大!到那时我们会陷入救也不对,不救会损失粮草的两难境地!”
袁熙有点无奈地再次诉说出自己的想法:“哦?既然每个策略都不可行,那不如我们就见机行事,能守则守,实在守不住,也只好先撤回蓟县,来日再取?”
“公子英明!下官也赞同能保存现有实力,最好保存住实力!才是当下最好的用兵之道!”田丰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对眼前的这个少年打心眼里感到佩服。
袁熙和田丰两人都非常清楚,公孙度战败的最大原因,是他们昨晚放的烟雾弹起的作用。
因为辽东兵已经深信,袁绍的十万大军必定会于今日午时抵达辽东。
若到那时,他们不想做瓮中之鳖,都难了!
所以他们的将士基本上是心存无望,才各自潜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