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琼前脚刚踏进城门,突然就被一小卒拦下。
原来是派往蓟县的探子归来,急着要向他汇报,最新的情报。
经过一番问询,最终得知,乌丸大军的首领蹋顿已于日出时分,匆忙撤掉了关隘的乌丸守军。
他们或许是为了收缩他们的军队,才做出这一举动!
如此以来,蓟县和辽东两地的探马才得已顺畅通行,袁军的物资兵力也可自主交接。
……
军帐之内,袁熙眼瞧着淳于琼从户外走了进来,一跃而起,走上了前来:“淳将军,一切进展的顺利吗?”
“……”淳于琼眼神迷离地看着袁熙,并没正面回道:“公子,不好了,有个坏消息。”
袁熙明显感觉到气氛的异常:“将军,不用有所顾虑,直接说吧!”
淳于琼凝视了袁熙,面有难色道:“刚刚探子来报,主公他现已病入膏肓,恐怕支撑不了……”
“……”袁熙眉头紧皱,并未搭话,暗自内心测算了一下当前时间。
眼下五月即将结束,马上进入六月。
如果历史时间记载没错的话,他的父亲可能会在六月底,走到生命的尽头。
到那时,袁氏家族的命运,将会发生一个重大的转折!
……
此时此刻,对袁熙而言!
辽东这个地盘,勉强才算稳住。他现在若想回冀州,看父亲最后一眼,还是来得及的,可是……
想到乌丸和公孙那几万贼子,可能近七万的兵力,一直蠢蠢欲动……
甚是头大!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除掉他们,以绝后患!
然而,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了!
真可谓是,时间紧迫。
另外一边,面对自己的父亲,他自然是希望他能够活得长久,这样曹操才会有所顾虑,袁氏家族也可以得已喘息,逐步壮大势力,恢复官渡之败的士气。
然而,袁熙并不是医官,他自己的断手之痛,一直尚在隐忍,定然不能缓解父亲的病情。
他自知神医难觅,实属是无奈!
……
一旁的田丰听到了淳于琼的汇报,已然看透了袁熙的心思。
于是悄无声息地走到了袁熙跟前,低声说道:
“公子,下官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袁熙清楚这个田丰是有话藏不住的:“元皓兄,你我之间没有必要拘于细节。尽管说来,小弟我自有心里准备。”
“公子,主公这个时间病危,对我们而言,可谓是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啊!”
田丰这话,明显是意犹未尽,值得玩味啊!
“哦?元浩兄,小弟有点不太明白!烦劳兄长能不能说的透彻一点,小弟实在是……”
袁熙在田丰的面前,自打相识之日起,便表现得非常谦虚卑微,始终把田丰当成自己的哥哥,甚至先生一样对待,因此也格外受到田丰的尊重。
“公子,下官的意思是,我们该做两手准备了!”
“哦哦!这倒也是!”袁熙看了一眼田丰,点了点头,假装明白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