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还有这事?不是号称遇到查理都敢露鸟的吗?”白七忽然道,严九龄大骂:“死边上去,你要是不和韩老板是发小,老子早弄死你了。”
白七抖着腿:“你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啊。”
这货随即嬉皮笑脸的问杜月笙:“请兵的价码你晓得?”
“晓得,按着最高的来。”杜月笙规矩的说着就摸出一张票据。
严九龄仔细一看,居然有八千元。
这八千对于严九龄来说当然不多,乐呵起来也就是一副牌的意思,但对杜月笙来说可谓巨款。
因为杜月笙除了工资分红和一些外快之外,没什么其他收入。
严九龄因此吃惊:“你这是掏家底了啊。”
“实不相瞒,小弟这笔钱是当了祖屋的,所以还请两位哥哥托的牢,找最精干规矩的给弟弟。”杜月笙如实道。
他其实有路子和些老板借款,但这件事他坚决要动自己的本。
因此他真的当了祖屋,凑了这笔铜钿出来。
严九龄见状伸手接过:“一是一二是二,人怎么给你,何时要。”
“今天夜里,到中央巡捕房对面我的租房那边。”
“成,二十个,自己带家伙,你说干嘛就干嘛,你说弄白七都弄白七。”严九龄拍板道。
白七就急了:“弄我干嘛。”
“韩老板不许你卖药,不许你玩自己家的女人,你哪样做到了,哪天他回来我得给你数落数落。”严九龄眼睛瞪起。
杜月笙觉得真没法待了,他连忙走人。
他走后不久新罗马就放出了二十个好手去了巡捕房对面找他。
带队的一个叫胡子成,一个叫周能勇。
胡子成是蚌埠人,外号就叫胡子,今年二十七八的样子,看上去单薄消瘦其实心狠手辣。
没门没派的他是严九龄养在手里的头刀。
那个周能勇则是宝应人,25上下,漕帮出身,是跟着白七的,平时也不露面,有事才动。
严九龄和白七对杜月笙很上心,不仅仅派出这两个,连他们各自带的人都是些生面孔,最起码杜月笙都没见过。
胡子年长些就做了总带队。
他登门时其他人都在巷子里,进门他就和杜月笙说:“月生哥,我是九哥安排来的。”
杜月笙见是他,心中一个咯噔,忙说:“使不得,胡子哥。”
“各有辈分,你是九哥的小老弟。现在怎么做?你安排吧。我们保证人到枪响,枪响事平。”胡子直白的讲了一句。
这句话在他口中说来就和吃饭喝水一样平常,不过这种事对他来说确实也是吃饭喝水一样。
杜月笙就笑了:“您这样。。。”
胡子闻言惊讶的看了他一眼。
又过一日,杜月笙照常上下班,胡子他们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到了第三天晚上。
杜月笙打个电话给张仁奎,说:“仁奎叔,我准备动了,点都摸好了,只请您一件事。”
听完他的话张仁奎坐在沙发上:“办去吧。”
这时杜月笙终还是忍不住又加了句:“仁奎叔,这事九哥七哥他们其实也知道是吗?”
“聪明人只办事不乱打听。”张仁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