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干什么？”陆明阳轻声说。

李铭徽放开他的手，在他解了一颗扣子后，又抓住了他的手，“不看了。”

然后滚到床里，拉起被子盖住了自己。

“你，你要是想走就走吧，要是想留就自己上床乖乖睡觉。”

陆明阳感觉有些无语，如果她是女子的话，他也不好继续像之前那样跟她躺一张床上了。

“我……你明天问问你母妃，你是否是女子，我明晚再来。”

“对了，我最近可能会很少来，上次狼群的事，这段时间我们要加强巡视。”

陆明阳穿上衣服，看了眼沉思的李铭徽，然后翻窗走了。

“女子？”李铭徽喃喃道。

被困扰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李铭徽就早早的等在她母妃屋前。

王妃睡觉屋里有人守着，见外面小王爷站了很久，悄悄叫醒了王妃。

王妃起来后把她招进了屋。

李铭徽看了眼王妃身边的丫头还有那个姑姑，“你们都下去吧。”

那几人看向王妃，王妃向她们摆了摆手，“下去吧。”

李铭徽见那几人都走了出去，走过去把门一关，然后凑到她母妃身边，语气很轻的说：“母妃，我是女儿吗？”

王妃一惊，下意识看了眼门口，“谁告诉你的？”

李铭徽扁扁嘴，“母妃为何要让我扮作男儿？父王知道吗？”

王妃：……

“就是你父王要把你当男儿养。”

李铭徽不解，“为何呀？”

“因为不想你入宫去当那什么皇后。”

李铭徽不懂，什么入宫？什么当皇后？

然后王妃给她讲起了当年的事。

那年，有孕的人家都要去官府登记，官府在上传给皇上，京城里就她跟将军夫人有孕。她不知道皇上有没有派人在别人家守着，但王爷府跟将军府是有人守着的。

后来，那天，皇上封了个刚出生的女婴做他的皇后，才撤回守着的人。

“意思就是，如果父王不谎报我的性别的话，现在就是我在给皇伯伯当皇后了？”李铭徽张着嘴，没想到她皇伯伯看起来人挺好的，居然这么无耻。

王妃没有回答，但默认了。

“皇伯伯跟父王可是亲兄弟，一母同胞，他怎么敢？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好了，不要再说了。现在你告诉我，你怎么知道的？”

李铭徽她是个“好孩子”，从来都不会说谎骗人，“我见自己跟小将军长的不一样，就……”

王妃听的心肝都颤抖了，“你，你，你还见了他的身子？他在你面前脱衣了？”声音都提了几个调。

李铭徽摆手，“没有没有，我自己摸的。”

王妃的手向她拍了过来。李铭徽闭上眼，等了一会还不见它落下来，又偷偷睁开了一条缝。

只见她母妃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扶着额头。

“母妃？”

“怪我，怪我将你生作女儿身，又将你当作男儿养，怪我……”王妃说话都有些哽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