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两千反水的弟子什么也不会,还需要让帮中的老人多教教他们!”江文远说。
江文远是一个希望社会和谐的人,并不是单纯的招这两千人入帮这么简单,还希望让他们有一技之长,在帮中有了生计,也就不会再去入山堂做土匪了。
“这个倒也不难,老船工们也希望收几个学徒,减少自己的劳动强度!”管大说道。
点了点头,江文远道:“我现在就画几张房子的图纸,让原来帮中的泥瓦匠教他们建房子!”
说话间,江文远拿起纸笔,画起了房屋设计图。
江文远的祖父在当时的朝庭做大匠卿,本就是掌管大型建筑工程的官员,江文远从小受其影响,自然画这些小建筑也是手到擒来。
画好之后,江文远又把帮中几千人都召集到一起,让原来的船工和两千多反水弟子自动结合,成为师徒,又给他们图纸,让他们在周围选址建房。
其他不需要参与房屋建造的工种则仍然从事自己的生产,像苏小个子、徐三等等做成品的,仍然对江文远之前设计出的新产品进行生产,只是他们也收了学徒,人手增加之下,生产速度也有所提高。
虽然现在兴武帮成员已经四千多人,但也各尽其用地都忙碌了起来。
在清末所有的帮会中,青帮是最为奇特的,其是一个行帮,帮中之人重视技艺或者是经营生意的能力,直到民国时期,这一现象仍然存在,青帮大佬几乎都有自己的产业。
本以为这样清帮就会步入正规了,哪知没几天就出现了问题。
那些新入帮的反水弟子们开始不听话起来,不但在做工时出工不出力,还依仗清帮的名头欺压周围百姓及前来进货的商家。
惹得百姓和商家屡屡找江文远告状,更是让一些老船工到在江文远面前诉苦,说根本管不住他们,请求逐他们出帮。
事实证明,“饱暖思**”这句话极符合人性,这两千反水弟子吃了两天饱饭之后,没了之前的恐惧感,就露出了人性的真面目。
对于犯了错的弟子,江文远也找他们谈话,对他们教训一顿,但是因为人太多,加之江文远心地柔软说不出重话,也没多大效果。
愁得江文远几乎哭出声来:“想让你们一口饱饭也那么难吗?”
小丫鬟无依和管香罗看到,更是心疼得不得了,但也只是心疼地劝慰几句,难以帮到实际。
这天,江文远又在江边愁绪,李道人来到他身前:“总领帮呜,可是在为帮中弟子难管而愁绪吗呜?”
因为这李道人在反水之时心地不纯,被江文远射穿了两边的腮帮子,虽然现在伤势渐好,但两腮的包扎仍未全解,以至说话漏风,说完一句话后总要“呜”一下。
“怎么?”看了看他,江文远问道。
“我有办法呀呜!”李道人说道。
“你?”江文远又疑惑地看过去。
“实不相瞒总领帮呜,在未入龙华山堂之前,我也是漕帮弟子呜!”李道人施礼说道。
“你是漕帮帮弟子?”江文远又问道。
点了点头,李道人说道:“之前我是漕帮中的杭州庵堂帮弟子呜!”
“庵堂帮?”江文远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生怕江文远厌恶自己说话漏风,李道人双手捂住腮帮子,使其尽量不漏:“我们漕帮到了嘉庆朝,漕粮运输中上级的盘剥越来越厉害,帮中船工穷苦不甚,每次送粮放空回来又置冬季,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幸好在拱宸桥附近有一些罗教庵堂,众弟子们便在庵堂中栖身,庵堂中罗教传道者心善,不但不驱逐穷苦船工,还向我们施以粥食,但是需要让我们参拜罗祖,念罗经!”
说着,李道人又看一下江文远,见他没有不耐烦的神色,又说:“我们漕帮的穷苦船工们为了活命,自然也乐得而为,久而久之,几乎所有的漕帮弟子都成了罗教信徒,还别说,帮中弟子成了罗教信徒后,还让他们有所约束,打架斗殴事件比之前少了许多!”
“对,让人向善还需要有信仰,让他们信佛!”听着李道人所说,江文远点了点头。
“总领帮怎么知道罗教源于佛教?”李道人问道。
“罗教是源于佛教吗?”江文远疑问道。
他本是南北朝时的人,自然不知道罗教,只是他所在的时代也佛教盛行,统治者为了自己的地位,往往发佛教让人心向善。
李道人也没在这方面多纠结,接着说道:“后来,朝庭生怕我们这些弟子聚在庵堂中作乱造反,就把庵堂拆了,但我们拜罗祖并未因此改变,就移到船堂中挂起罗祖像暗中参拜,我们这些船帮也被称为庵堂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