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文远痴痴看着,顾念儿也一时脸红,扶正江文远后,连忙了松手低下头。
为了化解尴尬,江文远连忙找话头道:“虽然我是总领帮,但还不知道你们泰州分帮的事呢!你给我仔细说说。”
顾念儿仍然低着头:“总领帮也是知道的,我们泰州分帮本不是旧漕帮,只是泰州的一帮渔民而已,原本就没多少收入,随着前几年春雷山堂崛起,又被他们欺负,收取各种保护费,就更加活不下去了,前些时候听说清帮的东西好卖,又能对穷人赊账,我爹便和几个渔民叔伯过来看一下,没想到真的成了,之后就成为清帮分帮,三四个月下来,倒也在泰州开了十几家门店卖家具,招了七八十个伙计,平时我爹总对伙计说咱是清帮的人……”
听着,江文远更加心有愧意,人家对清帮有这么强的认同感,出事后总部却对他们不管不问,说道:“这样的话,我这个总领帮更加要去帮助你救人了!”
“唉!”顾念儿愁绪叹了一声:“总领帮还是别去了,春雷山堂的人早就扬言要杀了你,如果你在泰州出事,我们可担待不起呀!”
江文远疑问一声:“杀我?为什么要杀我,我和他们都不认识!”
顾念儿道:“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好像现在很多哥老会的山堂都恨你入骨!”
江文远道:“哈!原来我这么不招人喜欢呀,那我更要去看个究竟了!”顾念儿也没接话,只是摇头,明显是不希望江文远去。
“听说过我擒杀扛山虎等啯噜强盗的事吗?”江文远仍然不想放弃,能把帮主做到这份上,恐怕也只有他了,几乎是在求着要去帮助别人。
“听说过!”顾念儿点了点头,又猜测着道:“总领帮是说你要用对付扛山虎的方法对付春雷山堂,也擒住他们的人,再把我爹他们换回来?”
“对!”
低头想了一会儿,顾念儿再道:“不行的呀,春雷山堂就在泰州城中,过程中没有树林,设置不了机关的!”
江文远道:“机关并不一定要设置在树林中,任何地方都可以!”
“真的?”顾念儿疑惑一声,心思已经有所松动。
点了点头,江文远“嗯”了一声,又道:“这样吧,你先悄悄带我过去看看,如果行的话我们就设置机关;如果不行,你再悄悄送我回来,放心,我不会死在你们那里的?”
因为江文远的话里有足够的余地,顾念儿想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好吧!”升起船帆,掌起船舵,载着江文远往江心而去。
虽然现在没有江洪,江浪并不是太大,但这么一艘小船过江也是挺危险的,而且只有顾念儿一个人驾船。
一进入深水区,浪涛汹涌,加之风帆刚吃饱了风,船身不住摇晃,江文远担心起来:“确定你一个人能驾船过江?”
“放心,我自小打渔,船就像我的脚一样!”说着,顾念儿一手操作舵杆,一手掌握风帆角度,乘风破浪,往江北岸而去。
江风吹来,把顾念儿肥大的上衣吹得烈烈向后,把前胸、腰肢、小腹等轮廓微微展现。
转头看了一眼,江文远心中便突突乱跳,刚才接触之下,感觉到了这副身材的凸凹与温度,现在又亲眼看到,免不了心猿意马的猜想一番。
清末服饰本就男女没多大区别,更何况是民间,一般都是肥大的偏襟上衣,大裆下裤,或者百折裙,而且棉麻布被浆洗之后质地发硬,如果不是被风吹得衣布贴身,还真看不出身材轮廓。
似乎感觉到了江文远的目光,顾念儿习惯性的把前衽向前拉了拉,但接下来,又故意在胸口中间向下摸了一把,似是故意向江文远展示她的身体曲线。
当然,那时节胸罩还没有流入中国,女性最贴身的内衣是肚兜,再加上平时为了工作方便会使用缠胸布,即使顾念儿用力傲挺,也没显得有多么突出。
饶是如此,江文远也看得连呆了,喉结不住滑动,一口一口的唾沫往下吞咽。
发现江文远的神情,顾念儿脸上掠过一抹笑意,笑里有三分取笑,三分自信,还有四分害羞,心中升起少女专属的美妙滋味。
泰州和太平洲本就隔江而望,过了长江也就到了,顺南官河入城,又行不远,到了马桥铺。
下了船,被顾念儿带着来到她家中。
她家的院落并不大,有六七丈长宽,北边是三间主房,东西两边各有两间偏房,南边靠着墙,搭了一间草棚,下面放着一些废旧木料和一大堆旧渔网。
看了多时,江文远道:“就用这些渔网和破木料来擒春雷山堂的人!”
顾念儿听了个糊里糊涂:“渔网是抓鱼的,怎么可能擒得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