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远皱眉一下,从泰州回来之后,自己并未对任何人说过江媚桃的过往,管大自然也不会散播她的事情,那么这种话话怎么传出来的呢?
江文远不解之间,第二天,扛山虎就押着一个人到在他面前,细看这人,江文远也认识,正是之前为麻杆刘修缝纫机的维特白。
扛山虎说:“刚才我和兄弟们在码头帮人装船时,看到了这个春明山堂的奸细!”
江文远一愣:“他不是镇江洋行里的维修工吗?怎么又是春明山堂的奸细了呢?”
那维特白也连忙道:“你们搞错了,我就是洋行里的维修工,并不是你说的什么山堂!”
扛山虎道:“胡说,你就是镇江春明山堂的红旗老五,烧成灰我也认得,当初就是你杀死了我的十几名兄弟!”
通过这些天和哥老会打交道,也知道红旗老五在哥老会中的地位,其也是外八堂的堂主,负责帮内的人员组织,也因此这一职务对交际能力的要求比较高。
无论这维特白是维修工还是红旗老五,也都没有让江文远过于在意,但是接下来扛山虎的问话让他关注起来。
只听扛山虎道:“你来太平洲什么目的,为什么在码头上说我们总领帮的坏话?”
江文远插口问道:“说我的坏话?”
“嗯”声点头,扛山虎又说:“这家伙在码头上见人就说总领帮贪财好色,还说媚桃姑娘风流成性,还说你两个……”
听着,江文远心中已经隐隐明白,并不是姐姐江媚桃霉运缠身,而是有人跟着她散播谣言。
看向了维特白,江文远问道:“怎么回事?”
“我……我……”维特白刚支吾一下,就被扛山虎一拳打过去,脸上青了半边,牙齿也喷落两颗,倒在墙边再难起得来。
“说实话,有半句假话,我把你脑袋拧下来!”上前一步,一脚踏住维特白,扛山虎又厉声逼问。
“我说我说!”维特白连忙央求:“我……我不但是洋行里的维修工,还是在山堂的,在春明山堂内做着红旗老五的职位!”
“来到太平洲传谣言坏我的名声应该不是你的本职范围吧!”江文远问道。
点了点头,这维特白道:“是的!上次我受洋行差遣,到太平洲修缝纫机,便打听到贵帮从泰州接了一个女人过来,细打听之下,正是我们春明山堂长久关注的江媚桃。回去后,我把这事禀报给龙头和陪堂两位老大,之后,就受命令来的太平洲散布鬼桃花和总领帮的谣言!”
江文远问道:“你们关注已久的江媚桃是什么意思,你们春明山堂为什么要关注她?”
维特白道:“数年前,这女的曾经一个人灭了我们一个先锋堂……”
“你们当时先锋堂的堂主姓李是吧?”江文远想起江媚桃的讲述,说她是被一个叫做李堂主的啯噜掳走,江媚桃便把他们百十人都杀了。
“对!”点了点头,维特白接着再道:“当时李堂主带先锋堂外出行武差使,多天未回……”
江文远知道“武差使”是哥老会的黑话,意思就是聚众抢劫。
维特白接着道:“后来查明是被一个叫江媚桃的女人给杀的,而且那女人不但杀了我们的人,还把他们的人头当街剁碎,这让我们春明山堂在道上的声誉大损!
“当时也想过杀了江媚桃找回山堂脸面,但后来发现这江媚桃并没有什么背景,杀一个普通女子更会影响山堂声誉,顾及颜面之下,春明山堂不但没有杀她,还护住不让他死,只是让她受软罪!”
江文远问道:“受软罪?什么软罪?”
维特白道:“就是让这女的不死还要活受罪,当时,我们发动了整个镇江的山堂弟子,只要江媚桃到在一个地方,就会有谣言说他是鬼桃花,说他天性风流及谁挨着他就倒霉等话,让所有人不但不愿意施舍饭食给她,还对她投掷石块进行驱逐!”
江文远被气得发抖,指着道:“原来鬼桃花、天性风流等话都是你们背后搞的鬼!”
“后来呢?”气愤一阵,江文远指手又问。
维特白道:“后来,江媚桃就去了泰州,还在一间轧棉铺内做起了帮工,我们山主又怎肯放过她,便遣弟子们追到泰州,仍然散布一样的话,要让她在泰州也没有好名声。
“听说这次他随你来到太平洲之后,我们山主更是想一箭双雕,既报复了江媚桃,同时还坏了清帮总领帮的名声,所以才让我来散布谣言!”
江文远更是气得咬着牙原地转圈:“你们……你们这些山堂会匪,知道把我姐姐害成什么样子了吗?害得她不敢和人接触,害得很多小瘪三每天上门骚扰,害得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灾星……”
气了一阵,又心想:这事一定要让我姐姐知道,不然他还为了不害其他人而把自己孤立起来呢!
便向扛山虎道:“你去请我姐姐,一定让她来一趟,就说我有十分重要的事和她商量!”
江文远考虑到,如果不这样说,江媚桃一听说见自己,为了保护自己的名声她极有可能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