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还没流呢吗?”顾念儿说了一句,转头看见江文远一手捂眼,一手端碗的糗样,禁不住又笑出声来,一边把双手蘸了酒在陈秀舟身上擦!”
一边又问江文远道:“是不是流鼻血就是你最激动的时候呀?”
看到江文远点头,顾念儿感觉自己在对方心中的魅力超过了陈秀舟,心里甜甜的:“你在我面前流过鼻血,在那个洋妖精面前也流过,那洋妖精就本就不是人,我不和他争,能胜过这陈秀舟我还是很高兴的……”
伴着顾念儿的说话声,江文远只是听到“嚓嚓”连响,从手指缝中看出去,见顾念儿双手蘸着酒,在陈秀舟身上大开大合,眼看就要把上半身擦完了。
当然,一不小心又看到了诱惑到让自己流鼻血的地方,生怕受不住,连忙又把手指缝合紧。
听顾念儿又问道:“这陈秀舟一直都说不做小,又要杀了你奔来世,那她醒了会不会杀我们呀!”
“放心吧?她就是今天脑子不清醒才会这样的,她只要清醒的时候还是挺和善的,不是吗?”
顾念儿点了点头。
江文远又道:“放心吧!等她醒来我会好好劝他的,但是我也要好好劝劝你!”
“劝我什么?”顾念儿紧张问道。
“劝你……劝你……”一者是江文远逢到这事上就嘴笨,再者也不想让女孩不高兴,一时竟然不知道该什么说。
再听顾念儿道:“其实你不用劝,我一直知道我的身份,我只是你的通房丫头!我不会和她抢的,她要做大你就让她做好了,我也说不上话!”
感觉她话音里的失落,江文远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说……你不是丫头,你是个好女孩,你能找到更好的人,不用做丫头,如果你看见帮里谁顺眼,给我说,我给你张罗婚事!”
“你什么意思?”紧张之下,顾念儿停下了手转身向江文远道:“你是不是嫌我不像女人!我改,我改还不行吗?以后我不那么大声说话了,也不搬重东西了,走路也不迈那么大步子了……”
见这女孩说着都快要哭出来了,江文远连忙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我感觉将来有一天我会走的,如果我走了你怎么办哪?”
“那我就和你一起走!”见不是自己担心的结果,顾念儿稍微放松,再次蘸了酒给陈秀舟身上揉搓!”
“可是……可是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来的,怎么带你呀?之前我爹!我娘,我的家人一个也没有带过来!”
“哦!”顾念儿点了点头:“你是忘记回家的路了是吗?”
摇了摇头,江文远道:“不是!我家就在建康,就是你们说的南京,其他什么都对,但什么都不是我当时的模样了!”
“那你是走哪条路来的?”顾念儿又问道。
“我没有走路,只是突然之间我就出现在了江水里,被管领帮给捞了上来!”江文远自己也说不明白。
江文远都说不明白的事,顾念儿自然也难想不明白,只是道:“那我就用绳子和你拴在一起,无论你怎样走都会带上我。自从那晚我就出门子了,把自己嫁给你了,一生都是你的人了,虽然没有给你说,但我心里就这样认定了!”
“哪晚?”江文远问道。
“就是我穿上嫁家那晚!”
江文远也猛然想起,那一夜的顾念儿的确十分奇怪,原来那是她的嫁衣,原来从那时起她就下了决定要一生都跟着自己。
相着,心里感觉沉沉的。
正在说着,忽听外间响起无依的声音:“柳老中医,我把药熬好了,他们人呢!”
“在里间,快去喂级她喝!”柳老中医说道。
接着,无依就端着药碗走了进来,见江文远一手端碗一手捂眼的样子,不解起来:“先生,你这是怎么了?”
刚一问出,便也明白了,因为她看到了正敞着的陈秀舟。
“药好了,陈姑娘喝药?”无依说着,用汤勺盛了一勺,先在嘴边吹一下,又送到陈秀舟嘴上,陈秀舟没有半点反应,也不张嘴。
“她不会喝,需要嘴对嘴来喂了,谁来喂呢?”无依说着,又把眼睛看向了江文远。
“无依还是你来吧!”顾念儿道。
“我?”无依疑问一声。
“诺!你看,刚才让他喂了一片洋药就成现在这样子了!”顾念儿说了一声,把眼光引向了江文远那仍在坚挺的挑梁处。
无依看了一眼,小脸一红,便也明白了。
江文远从手指缝中也看到了她两个的目光,连忙向后躬身,虽然这样能能掩饰一些,但是姿势更滑稽了。
“好吧!我来吧!”无依本就是任劳任怨的性格,此时更加愿意为江文远分担,也不嫌药苦,先喝进自己嘴里,再送到陈秀舟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