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念儿应一声,手上已经拉动了操作杆,放在甲板上的水力锯已经被挑起,同时锯条也开始旋转起来:“唰唰唰……”
又拉一下另一个操作杆,被挑起的水力锯已经往前而去。
其实被吊住的水力锯并不是绳子或者链子,而是多节的铁支架定位加伸缩,不但能固定住水力锯,还能竖着往前推,和今天的液压挖掘机头都有些相近了。
“啊啊……”许多没有及时进门的柏氏人看到,都惊叫出声,往两边去闪,但仍然慢了一些,被锯条追上。
因为顾念儿推得快了,本来锯条过去时还没有什么,但是过得片刻,“砰砰”数响,每一个人的身体都崩成了两半,血也飞射而出。
侥幸未死的,才感觉到疼痛,“啊啊”地惨叫。
“哗啦啦!”顾念儿操作杆不松,旋转的水力锯就一直前伸,便到在院门前,先是支架把院门廊檐下的瓦、椽子等东西给推开了,旋转着的锯也抵在了大门上。
“吱吱吱……”锯条和门板接触摩擦。
因为是圆形闭环锯条,根本没有锯口露在外面,自然也就没有锯末向外撒出,但是受重力驱动系统之下,转速极高。
“顶住!顶住!把门给我顶住!”院内,柏山担心之下,先逃到了门楼外的院子中间,明知那横木撞过来这些人也顶不住,但仍然让那些柏氏的人椅在门上去抵。
所有椅在门后的人也都怀着担心,怕那横木撞上来自己就要飞起。却哪知现在是顾念儿在锯门。
只听到门上“嗡嗡”地响,都腿上打着战问道:“这是要干嘛呀!”刚猜测一下,就感觉门身发热起来。
原来是顾念儿操作过急,让锯条在木头内起热了,有道道青烟冒出,江文远道:“看来这锯也的确需要用到水,不然,可能锯条也会被烧坏!”
刚说了一句,便听得“咔”地一声响,顾念儿已经把门锯开了,不只是门被锯开了,连同门后抵着的弟子们也都被锯开了。
有的是肩头、胳膊、腿被锯掉,还能倒在地上“啊啊”痛叫,但是直接把脑袋和胸口锯开的,连叫也叫不出来了。
因为已经死了。
“啊!还有这东西!你们也太暴力了吧!”柏山吓得又叫一声。
“我们的礼物怎么样呀?”透过被锯开的门,江文远向院中的柏山问道。
哪里还顾得上回答江文远,柏山几兄弟转头向后就退,同时嘴里又叫道:“你们这些扛包行船的给我往前去,挡住那个锯!”
但能挡得住吗?
贩运私盐自然要用到行船和扛包的人,当然,他们除了行船和扛包之外,和另外盐枭争地盘时,也会上阵撕杀。
这些个行船扛包的刚一个犹豫,顾念儿连提几下水力锯,连架子带锯身的力量,生生把那间门楼给弄塌了。
下一刻,旋转着的水力锯便已经伸到院子中。
因为柏氏这次动员的人很多,把所有的人手都调集了过来,就是想以人海战术让江文远及清帮的无法逃走。
没想到,现在却成了自己这边的集体屠杀,有的人虽然也往两边去躲,但又怎么能和机械比速度,只是顾念儿操作杆往前一推,旋转的锯条已经往前推进了一两丈。
所过之处,红光道道,惨叫不已。
“别!别别别……我不打了!粮食我给你,码头我给你!”柏山早没了刚才的威风和自信,只希望对方赶快停手。
因为没有任何办法阻挡对方,恐怕过不了一会,自己手下这些人就会被全部锯碎。
但是他在院中喊叫已经有些距离了,再加惨叫得混乱,顾念儿怎么能听得见他的说话,仍然把水力锯往前推去。
“兄弟们快躲!”柏山惊叫一声,又往后退,就退到堂屋门口:“兄弟们快进去!”
连忙进入正房内,又把门紧紧关住。刚才还威风不可一世的要灭掉江文远,但是现在被追着跑还嫌有危险。
柏氏主导核心一共有七个亲兄弟,但现在七人都被吓的无魂了一般。
“大哥,看来我们柏氏今天是要被灭呀!”老二柏岭在门内道。
老三柏峰更是声音颤抖道:“别说柏氏了,今天恐怕我们七兄弟也难有性命了!”
“和我们一刀一刀的砍杀不行吗?你们却要用这种大家伙,太暴力了!我怎么就惹上他了呢……”柏山更是吓得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了。
顾念儿自然不知道房中的情形,仍然把水力锯往前推去,先推开了廊檐上的屋瓦,接着,又贴到了门上,“嗡嗡”地旋转起来。
江文远又向管大和李能掌道:“管李两位领帮,把这个院子给我撞开,房给我撞倒,进去找粮食!”
在那两根横木的威胁之下,江面上所有没被撞到的船只也不敢往前了,而且还远远地退出,虽然没有散开,但也只是形成一个很大的圈子。
眼看他们的撞击横木吊在那里也没用,江文远便让他们把房子和院子撞破,从而找到自己的粮食。
“是!”管大和李能掌应一声:“拉动操作杆之时,船上的斜挑架又半个旋转,掉过头来,往院子上撞去。
“轰隆轰……”连着两声响,一些在院子外没有及时逃的弟子,连同院子的碎砖头,一起被撞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