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大和李能掌都不解起来,隔船向江文远问道:“总领帮你怎么了!”
见江文远急成这样,就连陈秀舟都不忍起来,走过来拉了拉他的衣袖,心疼道:“相公,娘子错了,你别急,刚才我不该那么吼你的,你会发火,你会生气!”
对她点了点头,江文远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向管大,李能掌、顾念儿道:“别担心我,我没有怎么样,你们要用最快最惨烈的方式杀掉他们,把这些船给我弄沉!”江文远竟然焦急得吼了起来。
眼下,江文远要让这些水匪的船在龙松年的船到来之前离开,之所以他要最残忍,就是想把后面的船吓退。
管大和李能掌虽然心有不解,但仍然响应,再摆动一下斜挑架之后,就把横木从水面上提起,高高吊起两三丈。
再猛然下落之间,往对方的帆船群中砸去。
“啊!”先是对方船上发出集体尖叫。
“咔嚓!”砸断了三五条船只。
“咚。”撞击横木沉入水里。
还没等被砸烂的船沉入水里,又斜挑架一摆从水里提起,因为是斜着提起的,横木头挑起一艘帆船,往另一个船上翻去。
“咔咔!”响了几声,桅杆折断,被压住那船也因为重力不均衡,翻入江里,船上的人有的被两船挤死了,有的落入水里。
管大和李能掌也无心细看,把横木又高高吊起之后,再往帆船群中砸去。
顾念儿本就爱热闹,又喜欢暴力,操作着水力锯,也不是横着往前推了,而是把整个锯身横过来,锯条变向横向运转,伸到五六丈外对方的船上,平着向下压。
“啊!”对方船头上的人看到,都吓得啊地大叫,想要往旁边躲,又哪里来得及,眼看着当头锯下,那么多人,直接从头顶、肩头部位直锯到脚底。
顾念儿仍然下锯极快,锯过去后,被锯开的人体才“砰”地裂开,血向外迸呲。
这时,顾念儿已经把锯压到对方的甲板上,“吱吱”一阵响之后,生生把甲板给锯透了,再往下压,船的底板也被压透了。
船内进了水,往下沉去。
顾念儿再次把锯抬起,往另外一个船上按去。
就这样,三组连环战船以最为暴力的方式摧毁敌船,整个江面上飘满了碎板残船,还有活人、死人和尸快,血染红了江水。
剩下的一百多艘匪船再没胆量留下,纷纷叫道:“快跑吧!快跑吧!他们疯了……”
应着纷纷乱喊间,所有船只向外散开,打算撤出战团。
忽听得不远处的江面上又有六人合声喊道:“杀江文远者,柏氏六兄弟赠盐五万石!”
自然是柏氏六兄弟不甘心让这些水匪就这么走了。
眼见比刚才的万石赠盐多五倍,那些水匪船只又犹豫了,又有一百多艘向前慢慢围来。
但是还没往前围出十丈远,就被三艘连环战船冲着迎了上来,转眼之间,又有二三十艘船被破坏。
虽然这些水匪们看到同伴的惨状也想退去,但是又想得到五万石咸盐,一时就在江面上犹豫,有的躲着向后退,但仍有一百多艘围在远处。
江文远又往西边去看,见龙松年的近百艘船已经到在不远处了。
江文远急起来:“这可怎么办?水下有水匪,对面的山堂会匪有箭,恐怕三百名持弩手还的忙不过来!”
“持弩手,用弩往对面船上射人!有多密集就射多密集!”江文远急起来,刚才他只是让持弩手去射落入水里的人,但眼下为了把这些会匪吓退,让持弩手也直接加入战团。
“射!射死他们!”江文远刚吩咐一声,又听得远远地西边也传出一个吩咐射箭的声音,对于这个声音,江文远并不陌生,正是徐宝山。
江文远一时不解:“不是江淮四都被灭了吗?怎么这徐宝山还活着!”
自然是小迷瞪讲述绳组灭江淮四之时,江文远不敢细听而离开了,也就不知道徐宝山去接山堂之事。
其实在今夜江文远的计划中,完全没有这些山堂弟子这一节!”
他正疑惑间,就听到西边的水匪们乱喊:“不好了,清帮有救兵,他们还有箭,快跑呀!”
先是西方的水匪船只乱了起来,很多都绕到南边的江面上,逃着往东而去。
西边的一乱,围在江文远南边的也乱了,也往东顺流逃去。
管大和李能掌看着,停下手来:“总领帮,他们狗咬狗打起起来了,我们是不是可以看热闹了!”
江文远道:“看什么热闹,追,把这些水匪追得越远越好,向东追!”
他自然有自己的考虑,这些水匪和山堂会匪是两路各有不同的打法,如果他们团团围住自己的船只,自己就会陷入被动,只有先赶跑一方,再全力去对付另一方。
“是!”管大和李能掌齐应一声,和顾念儿一起,掩着水匪们的船只后面往东追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