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江媚桃本就聪明,再加从事了几年棉活,操作起来也并不是太难,很快就上手了,连连说:“这东西太好了,再也不用那么费劲地握剪刀了,也不用担心手被剪刀磨破了!”
麻杆刘也连忙说:“是呀,你看看我的手,我手上这些都是拿剪刀磨破的!”说着,把带血的手亮出来。
虎口和另外四个指头上的血还没干呢!”
“既然这样,刘掌柜就让你的一个徒弟捆扎裁片,你去操作那把裁刀吧,你和我姐姐往中间裁,这样会更快一些!”江文远指着裁床另外一端的那把裁刀说。
“好!”麻杆刘应一声,把自己手里的布条交给弟子,又向江文远说:“不过总领帮得教我的!”
“嗯!”江文远应一声,和麻杆刘一起走到另外一把裁刀边上:“让这里的刀口顺着线去走,这一点刘掌柜应该知道!”
一边指着裁刀上解释,江文远也把裁刀打开,推入布中:“往前堆时,手在前面的布上压着,这样更好推一点,而且如果是感觉推着沉了,就是刀不快了,再拉出来,把这里的磨刀石压下去,上下扫动两下就可以了!”
说着,江文远把刀片前面的那个带极小磨刀石的手柄压下去,上下扫动两下。
“嗞嗞”响动之下,点点的火星向外迸了几点。
“刀被了磨了之后,再推就锋利更多,如果刀不快,又被磨得窄了,就需要打开这里更换刀片……”
因为江文远设计之时就有多方面的考虑,不但加了磨刀器,还把刀片设计为可更换的,这样就能更长时间的使用。
虽然江文远讲解之时也不在意,却让周围的人又连连吃惊,这想得也太周道了吧?
每一个细节他都想到了。
麻杆刘听明白之后,接下裁刀,顺着样纸上的线去推,嘴里又连连赞道:“真的很轻松呀,几乎一点力气不乃就能裁!”
说话之间,便已经把一个裁片给切了下来,又向他的一名弟子说:“小六子你过来,帮我把这裁片捆扎起来!”
小六子跑过来,用布条把裁片捆了起来。
“要是这样裁的话,这一裁床下来就真的是几千件呀!”一边操作着裁刀,麻杆刘嘴里的赞叹仍然没有停止。
“刚才你还说总领帮的剪刀连个布片也裁不开呢!”那小六子也是不长眼,竟然直接揭他师父的短。
“你小子……”麻杆刘含笑对小六子喝了一声,又解释说:“我不是担心总领帮吗?不只是我担心,大姐大也担心着呢,对不对?”
说着,麻杆刘看向了江媚桃。
江媚桃一边操作裁刀,一边点了点头。
其实她现在的心理是有些失落的,刚才明明在心中想都好了,和江文远离开清帮后就去到扬州开一家制衣坊,虽然要还浪费布料的钱,但能天天和江文远在一起,也是十分开心的。
但这剪刀真的成功了,而且还这么快。
“对不起大家,让你们为我担心了,应该是我表述的不对,不应该再管这个东西叫剪刀,应该叫他裁刀才对!”江文远本就谦恭温和,不但没说傲理夺尊的话,竟然还主动赔礼。
“姐姐!特别要谢谢你,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江文远又向江媚桃说。
“谁要你谢?”江媚桃正然心理失落着呢,转头娇嗔一句,生怕江文远不高兴,又柔声说:“只要你不嫌我烦就行!”
“我怎么会嫌姐姐烦,感激还来不及呢!”说着,往江媚桃手上去看,紧张起来:“姐姐手上怎么流血了!”
“没有呀!”江媚桃也一时疑惑,往自己手上去看时,便明白了,正是刚才替他擦在手上的鼻血,只顾着急剪刀,并没有擦干净。
想到替他擦鼻血时的场景,就想到被他吻住那一刻自己的表现,脸上也顿时红了起来。
“怎么没有!”你这手上明明是血,说着,江文远走过去指着她手上说。
江媚桃低声说:“你的,你的鼻血!”
“原来我没被治好呀!”江文远心中惊叫一声,也想起了和江媚桃舌吻的那一刻,不免也脸上红了起来,心中又咚咚直跳:“难道这就是男女之事的感觉吗,好奇妙呀……”
感觉心越跳越厉害,江文远再不敢在江媚桃身边多待,连忙离开,对裁床边的八个弟子说:“你们以后都是要跟着老师在裁床上推裁刀的,你们要好好学,等冯老哥和夏老哥把四个裁刀都做出来,就是一张裁床上有四把裁刀,那样会更快一些!”
八个弟子点头,齐应一声:“是!”
江文远又向夏竹林说:“夏老哥就把这种裁刀先做八个吧,成衣坊和轧棉坊各用四个,另外还要做一些刀片出来,让他们随时更换!”
“是!”夏竹林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