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水匪首领也都对江文远所造的东西感兴趣起来,都伸头问道:“什么?”
“飞鸡!铁树!”岳老飘先说出两个名字,又细细讲述了自己大刀会被灭的经过。
为了不让这些水匪贸然开战,岳老飘讲述之时,竟然还时时强调江文远的可怕之处,也不顾自己被人笑话了,把顶着椅子逃跑那一节也讲了出来,而且还对自己的恐惧心理进行了详细描述。
听到用蒲草做的东西能在天上飞,还能向下射竹签弩;一个水桶粗的树杆能变成会旋转的刀轮……
周围众人又都难相信,纷纷疑惑道:“是真的吗?”
岳老飘一指站在身后的林黑儿:“当时我这名弟子也在场,她可以作证!”
林黑儿点了点头:“是真的,而且当时比这还要可怕!”
众水匪头目们相信了,都纷纷道:“这江文远也太可怕了吧!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就是呀,如果要照这样说,我们这些四五万兄弟还不够他塞牙缝的呢!”
眼见局势已被岳老飘控制,年千知连忙一拉站在自己身后的曾霸四。
曾霸四也回过神来,对着齐大山施礼说道:“齐大当家!”
因为这曾霸四连正式的大刀会上师都不是,这齐大山还不认识他,问道:“你是谁?”
年千知指了一下说道:“他是我丰沛、砀山三县大刀会上师的兄弟,江文远牛袭湖西村,袭击的就是他的宅院,当时他也在当场!”
曾霸四接过话来:“是的,当时江文远使用沙牛袭击是十分可怕,不过那江文远也并非神人,他对齐大当家就十分恐惧!”
“他对我恐惧?”齐大山疑惑着问道。
“是的,我曾亲耳听他说,他最怕齐大当家,他说微山湖内全是人才,又有四五万兄弟,他完全不是对手,正是因为他怕齐大当家报复,才没敢杀我!”
听到曾霸四这样说,齐大山的脸色顿时变了,由刚才的恐惧和忧愁变成了欢喜。
岳老飘施礼道:“齐大当家,这事不可信哪!那江文远惯施手段,当初他在九仙台布置铁树时,为了不让我们大刀会的人知道,竟然发动了徐州的衙役,带着我们在城中转了一天,我觉得这并不是江文远怕齐大当家,而是想让大当家上当……”
话还没说完,年千知就拦下话头:“怎么,你是说我们齐大当家不值得被江文远害怕吗?”
这话也是暗藏杀招,喜捧而不喜抑是人类的共性,这齐大山也不例外,听说江文远害怕自己,心里还挺高兴,但突然就被岳老飘把这份高兴浇灭了。
极不高兴之下,脸色突变,齐大山说道:“那江文远固然可怕,但也并不是不可战胜,只要我们谨慎对待,再加上我们的四五万兄弟,也不是不能灭了他!”
“对!到那时,我们微山湖便能威名天下,齐大当家也会被道上的英雄敬仰!”年千知抓住时机,这一记马屁拍得极响。
齐大山也极为受用,如果江文远真的籍籍无名,他也不会这么感兴趣……
“只要能杀了江文远,我齐大山之名也就天下皆知了!”齐大山嘴上没说,心里却这样想。
岳老飘连忙拦住:“不可呀齐大当家……”
但是话不及完,就被齐大山举手挡住,又转头向孟胡椒:“孟军师,你觉得呢?”
这孟胡椒一直都以在世诸葛亮自诩,也按照戏台上的诸葛亮形象,自制了一把鹅毛扇。
把鹅毛扇轻轻一挥:“山人刚才听了诸位所说,那江文远果非池中之物,但是也要看在什么地方,如果在我们微山湖,自然也就难让他伸展了!”
这话齐大山极为爱听,在椅子上坐下,看着孟胡椒往下说。
孟胡椒接着说:“但是,我们也不可轻敌,一切还需要谨慎对待,如果那江文远能在这里逗留两天,算是他幸运,否则,三日后我们就兵发湖西庄!”
“为什么还要三日呀!”齐大山倒有些迫不及待。
孟胡椒说:“大当家有所不知,我们的兄弟一直未遇强敌,不但队形难列,也难有作战时的相互配合,而且很多船只也需要修补,这样算下来,应该需要三天的时间进行操练修整!”
见孟胡椒说得有理,齐大山也点了点头:“还是军师考虑得周到!”
被夸赞之下,孟胡椒把鹅毛扇轻飘飘地摇了一下:“三天,只需要三天,我就能把咱们的兄弟练成精兵,教他们各种列队发枪射击……
“乘着修补好的战船直扑湖西庄,到时候先把江文远所在的曾家大院包围住,再让身手好的弟兄爬上院墙和房顶往里乱枪齐射,纵然那江文远再厉害,又能躲得过几枪,即使他们逃出院门,也会被我们包围住……”
孟胡椒一番策划,听得齐大山和其他水匪头目纷纷点头,都称赞:“军师高见!”
唯独岳老飘叹了一声,暗暗嘀咕:“这帮人就是欠教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