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柴紫音这话,其他人也都紧张起来:“这……”
但是刚说了一个字,就感觉身体无力,往下瘫着就倒……
因为受西边的厢房影响,刘坤一、袁世凯、管大在月亮门这边根本看不到正房。
只是看到过去的人久久未回,刘坤一疑惑道:“他们人呢?怎么一点动静也没了?”
管大道:“一定是进入捕鼠笼了!”
“到底是啥样嘞捕鼠笼呀?”袁世凯问道。
刘坤一也伸着头,希望能听到解释。
管大道:“很大很大的笼子……”
不及管大解释完,又听东南角的围墙边又有声音传来:“怎么大师兄他们没动静了?”
“是呀,怎么没有动静了?怎么回事?”
“我们去看看吧……”
应着声音,围墙外便又有人站起身体,抬腿迈过围墙,从尸堆上走下,又结成了三四十人的队伍,再次往亮着灯的正房而去。
闪过西厢房的视线阻挡,刘坤一他们又看不到了,只是他们仍没回来。
“到底是多大的笼子呀?这些人也没回来!”刘坤一还以为是真笼子,又惊疑一声。
待看到墙外又接连进入好几拔、足有近两百人未回来时,刘坤一就更加吃惊了。
“咋回事?难道江先生嘞笼子比房子还大?”袁世凯也惊问道。
看着他两个吃惊的模样,管大便想让他们两个继续期待,也不细解释了,只是说:“跟房子差不多的笼子!”
他心里却在推算杀手们进入房子时的神情,一定很吃惊,也很无奈……
再往东南边的围墙处去看,再也没了人影,而且墙外也没了任何声音,想来是墙外的人都进入“笼子”中了。
又等了将近一个时辰,再也没人进入院子。
“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刘坤一意犹未尽地刚问了一声,忽听东边的城墙上一声嘶叫:“兄弟们,兄弟们你们都怎么了?”
顺声看去,刘坤一他们三人就看到城墙上站起一人,虽然离得有些远,倒也能看得出,正是将军杜。
刚才,将军杜那一百多弟子被自己抛起的乱石砸下,将军杜被巨石滚倒,但只是昏了过去,被冷风一吹醒来,站起后就看到了城墙顶上满是尸体和巨石,这才嘶吼着喊了一声。
“兄弟们!兄弟们……”连连去叫,又弯腰去晃尸体,但也难以晃得活了,有的都在巨石下被压住了大半,还有的身体都硬了,又哪能晃得活?
连喊多声,又怕惊动远处的人去告闲状,停住声音,伸手挨个去探鼻息。
连探了几个,没一个会喘气的。
将军杜再坚持不住,双腿一软坐在地上痛哭出声:“兄弟们,怎么你们都死了?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怎么办哪……”
“大师兄!”突然一块石头后响起一个声音。
将军杜先是一惊,再是一暖,看过去时,正是精豆子,原来他也和将军杜一样,只是被滚动的石头撞晕了而已。
再等一时,三麻溜也醒了过来,和精豆子一起,爬到将军杜身边,手手相拉,就感觉格外的亲切。
终于没有了刚才那种清冷和恐惧感了。
三人一起又去检查其他人,一百多人都检查了个遍,有些都从石头内扒出来……
最后确定了,除了自己这三人,其他再没一个活口。
“看来我们机关门是完了!”精豆子叹声道。
“是呀!接下来还怎么办哪?虽然还有一百多活口,但也被江文远擒住了,就一亮就要送官!”三麻溜也跟着说道。
将军杜猛地站起身来,说道:“走!”
“去哪里呀!”三麻溜问道。
将军杜说道:“潜入江文远房中,杀了他,再把我们的兄弟救出!”
“啊?”三麻溜的叫声有明显迟疑的意思,那意思是:我们都这样了还和江文远斗吗?
将军杜说:“归德府机关门不能在我手里断送!”
自然,他说这话也是考虑到之后无法自处了,一者是这样柳不直不会放过自己,而且其他七门也可能找自己报仇,因为那个侧墙弩正是出自自己之手……
“不对呀大师兄!”精豆子愁绪着突然转头,就看到了抛石机上的挑钩:“咱们抛石机上的挑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直了?”
被他一提醒,将军杜和三麻溜也转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