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长也叹了一声:“哎!我们可真是笨哪,昨夜他明明就是要把我们两个支开,不让我们看他释放灵兵时的场景,我们竟然还听他的话!”
“是呀!好好的,为什么他昨夜突然说是骗我们的呢?”文悌也自问一声。
被他两个一通吃惊,一百多个睡着的捕快衙役也都醒了,看到四周的草木兵阵,也十分吃惊,有的“啊啊”指着乱叫,有的则怀疑不在真实的世界了……
裕长也顾不得去看这些人的吃惊,而是吃吃地道:“不行!不行呀!我们要去求他,求他别和我们一般见识!如果这些灵兵再招呼到我们身上,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可是昨天我们都说出那种话了,江先生会原谅我们吗?”文悌有些担心。
“那就去求!”跪到他面前,如果他不原谅,我们就抱着他大腿不起来。
文悌焦急道:“可是我们也都是朝庭大员呀,那样成何体统,事后还怎么做人哪?”
裕长说:“还要什么体统呀?之前已经跪过了,不差这一次!”
说着,便已经站起身来,往四周去找江文远。
见江文远已经带着管大等人快到东边涡河河堤的下面了,站起身往前就跑。
“大人等等我!”文悌叫了一声,也在后面跟上。
“大人等等我们?”捕快衙役们也都在后面纷纷追去。
跑得连呼吃带喘,终于在涡河的河堤边上追上了江文远:“大掌界!大掌界慢走!”
江文远明知他们两个要追上来,故作没有听到,仍然往前走去。
“大掌界!大掌界……”又叫了几声,这两位旗官也不顾年龄大,竟然玩起了冲刺,终于跑得超过了江文远,再折个弯,调过头来对着江文远就跪,溅得地上的土都溅起多远。
“大掌界!大掌界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一定不能和我们一般见识呀!”裕长乞求着时,哭腔和眼泪一起都出来了。
虽然有表演的成分,但也是真的焦虑和恐惧。
“是呀是呀!”文悌也连着乞求道。
“你们这是干嘛呀?”江文远还故作不解。
裕长又连忙解释:“实在是昨夜太困了,心情烦躁之下对大掌界说了不中听的话,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念在我们几夜未睡好的份上,就别和我们一般见识了!”
文悌也跟着补充道:“是呀,我们被奉南山堂追杀了几天,几夜都没睡好了,昨夜听到你说骗我们,一时气愤之下,便没有多想,实在是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大掌界!”
一边说,又一边向江文远连连磕头,如果不是种庄稼的松土地面,恐怕他们额头都被磕破几层了。
昨夜,袁世凯怕刘坤一年纪大受不住冬夜风冷,特意搭了一个玉米杆窝棚,他两个就在窝棚内聊天,聊到东方日出,刚把窝棚外的火熄灭,就听守在河堤上的军兵向西边指手叫道:“看!那是什么东西?”
刘坤一和袁世凯连忙走出窝棚,往西看去,就看到了一地的草木兵阵往自己这边而来,让他两个十分不解,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些用玉米杆扎成的草人会自己动?而且手里还有刀,一边往前走,一边旋转着劈斩……
“难道江先生真的借来了兵,但这……这也不是兵呀!”刘坤一怎么也想不明白。
袁世凯也疑惑起来:“难道他真的借来了阴兵,把阴魂附在了这些草人上……”
还没研究透这些草木兵阵是怎么回事,转头就看到了裕长和文悌跪在江文远面前,一口一个大掌界的叫。
更加让刘坤一不解了:“他真让这两个家伙又相信他了?”想到昨夜江文远对自己说的话,也就只有这一个解释。
疑惑了一下,两人从草木兵阵缝隙中走过来,向江文远问道:“江先生怎么了?”
江文远脸上含笑:“我也不知道呀,他们两个就突然跪下了,还不住对我磕头!”
袁世凯心中的爽感又被激起:“两位大人怎么这么喜欢向江先生磕头呀!”
明知袁世凯在嘲笑自己,裕长和文悌也顾不得指责,而是说道:“是我们两个犯了错,一定要让江先生原谅才行!”
“你们犯什么错了呀?”刘坤一也问道。
裕长说:“昨天我们向江先生说了不该说的话!说我们要禀报太后治他的罪,还说等守慰署的官兵到来把他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