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江文远便向夏竹林等人说了自己的规划。
夏竹林听后,向他带过来的清帮点手几下:“你们九个上坦克船,就开着从这边压过去,压一里的长度再回来,来往多压几遍……”
“是!”那九名清帮弟子应一声,上了坦克船开动起来,在河滩上往前轧。
见这些怪船开动,周围的百姓又围了上来,连戏都不听了。
围的里八层外八层,一时竟难让坦克船再往前开。
“哎!”江文远一声叹出,幸好是洋人军舰没来,如果来了,这么混乱之下不知要死多少人。
“闪一闪!婶子大娘、大哥大姐都闪一闪,这是危险的,把你们轧在下面会出人命的……”江文远、管大、夏竹林等人都去张着手劝说。
但这些人只顾看稀罕,都不听。
“都闪开,你们这些无知百姓都闪开!”裕长也带着他的官员队伍走过来,向围在坦克船周围的百姓喝声道:“你们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这上面附了怨灵,就是冤魂,如果附在你们身上,每一个都不会有好下场,都闪开……”
还别说,他连着喝叫一通,竟然还真把人群吓得闪开了。
江文远也是无奈,也知道为什么朝庭喜欢用鬼神统治了,因为成本低,说千遍有危险,远远不及一个鬼魂的力量。
虽然江文远极不希望这样愚弄百姓,但眼下有这样的效果也是可以的,再对裕长施了一礼,以示感激。
“大掌界别和这些无知百姓一般见识!”裕长十分认真说了一句,又去周围喊喝,而且众官员中,和他一样的有神论者也跟在他后面喊喝呼斥。
百姓怕怨灵附身,被吓得纷纷后退,坦克船也得以往前走,裕长为了讨好江文远,主动带信鬼神的有神论官员在前面喊喝着开路。
没用一时,坦克船便在河滩上推出近一里远的距离,再次调头回来压第二遍。
第三遍。
第四遍。
……
周围百姓听到这上面附有鬼魂后,都不敢近前了,而且父母还把自家孩子紧紧拉住,生怕他们接触那些可怕的东西。
来往压了几遍,眼看地下都压实了,也变得更为平整了,符合了起飞的要求,江文远才让停止,又让人们把飞鸡推到鸡场上。
眼看周围的人又要围到飞鸡周围,江文远向袁世凯说:“袁大人,还是让你的武卫右军站在周围把守吧!”
“不用吧!”袁世凯说了一声,转身向裕长再道:“裕长大人,可不能让这些怨灵害了百姓呀!”
“那当然了!”裕长和文悌也真是尽职尽责,又向围上前的人群喝道:“这上面的鬼魂更厉害,都不可靠近……”
不得不说,这一招真行,又让周围的百姓不敢近前了。
江文远又是一阵无奈,再向袁世凯低语道:“袁大人,虽然很多事走捷径容易成功,但坚持不长久,虽然他这个方法管用,却难以长期有效……”
不待江文远说完,袁世凯就连忙道:“是,我知道了!”向身边的徐世昌吩咐,让武卫右军去鸡场周围把守。
徐世昌应一声而去,未过一时,一千武卫右军分散到鸡场周围,拽枪向外站立,禁止人群进入。
江文远又向周围连连施礼:“各位婶子大娘,实在是为了你们好,都去看戏吧,都去看戏吧!”
虽然周围百姓惧怕怨灵不敢近前,却没一人离开,就是远远围着观看。
裕长和文悌等信鬼官员又跟着道:“对,实在是为了你们好,你们不知道被怨灵附在身上有多可怕……”
被裕长、文悌脑信鬼神的官员一阵喊,的确效果极佳。
但那些无神论的官员中议论起来:“人家洋人玩的是科学,这道士却弄些神神鬼鬼的东西,行不行呀?”
“我看玄,洋人是实实在在的洋枪洋炮,真正的坚船利舰,这些东西哪行呀?这些竹子都是易燃物,恐怕被人家一炮都轰得渣都不剩!”
“你们说什么?说我们的东西被轰得渣都不剩?”夏竹林难以接受这话,向那些非议的官员吼道。
“可不吗?之前试过,建祭坛请鬼神不是洋枪洋炮的对手!”虽然那些无神论官员声音有所降低,但还是被夏竹林听到了:“我告诉你们,这是最为先进的东西……”
不待他说完,裕长和文悌又转回身来,向无神论的人群中指着斥问道:“谁说的,刚才是谁说轰成渣的?谁说鬼神不是洋枪洋炮对手的?”
虽然这些无神论官员看不惯裕长和文悌,却不敢得罪他,都低下头不吭声了。
“我告诉你们,是你们没有见识过江先生的灵兵,不知道厉害!等到战场上你们就知道了!”
无神论的官员都微微摇头,却也不敢当面说反对裕长的话。
江文远极不喜欢裕长这样愚弄周围,刚要解释,又被袁世凯拉了一下,低语道:“事实上见真章,给他们解释恁些弄啥呀!别忘了,在这债旗官面前,你还不能脱离大掌界嘞身份!”
“鬼神有毒呀,真是不应该在归德府吓这两人!害得现在无法收场!”江文远暗叹一句,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正这时,忽见一个采荷手顺河跑了过来,向江文远施礼道:“禀总领帮,来了,洋人的军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