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熊一行仗着人多倒是不惧怕这些混子,再加上一个个都是眼高于顶的主,嘴上还不断互相叨叨着都说这些劣民所在危险重重,如今看来不过如此。
这会儿说的简单,你让他们回头孤身来试试看哪个干?天京城有条传闻最是吓着这些公子哥,说是寻常有油头的抢了便是,越是豪门大户的公子之流,抢了之后必须杀了尸体剁碎了喂狗,让人查无可查,要不然大家跟着一起遭殃。
其实这话保不准是哪家高门大户自己放话出来吓唬年幼孩子的,真来了该抢劫是抢劫,剁碎了喂狗那不至于。
毕竟一帮贱民的命不值钱,当真敢如此行事只怕锦衣卫随时就是一场清洗,保不保得住小名就看老天爷赏脸不赏脸了。
房顶上睡着的黑衣青年,粗布劲装头发高高扎起,一个身影几个翻腾从地上爬到房顶,蹲在黑衣青年身边,亭亭玉立的姑娘脸上还有着些婴儿肥:“任大哥,快走呀,听说笼子巷有好戏看啦。”
黑衣青年自然是这天京城四霸天之一的南霸天任天庆,虽然众人都道四霸天中他是最为不起眼的一个,可是也同时忽略了他怕是比那三个所谓霸天的儿子年龄还要小。
黑衣青年不耐烦的坐起来,看着眼前的少女,不满说道:“曹大小姐,您能不能让我消停会,您说您金枝玉叶的大小姐不做,天天往我这破烂地跑个什么劲?”
那少女笑嘻嘻的不说话,只是扯着青年的胳膊,就要拉他起来。青年不甘不愿的站起身,望了一眼笼子巷的方向,无奈的叹了口气,一步跳起在屋顶之上左右跳跃,少女紧随其后。
四周屋舍,不断有人跃上房顶,纵身跟上,有人用跳的,又人用趴的,身手有好坏,可是都在尽力跟着。
笼子巷之所以叫笼子巷,是因为这条巷子跟别巷子不同,大多是巷子虽然复杂,但是七拐八拐总能拐出去。笼子巷就像是一条迷宫,刨开中间这条宽敞的大巷,两侧所有小巷走到头皆是死路,并非刻意修建成这般,纯粹是巧合。
所以这条巷子,前后一堵,那便是个笼子一般,笼子巷由此得名。如今这笼子巷前后都被堵上了,只不过不是对峙双方的任何一方人马,而是纯粹来看热闹的。
混子们密密麻麻的挤在两边巷子口,不过没人敢翻上两边院墙或是房顶去,这就是南霸天的规矩。
混子们瞅着先前那波只有区区四人,而后面来的这伙人怕是整整四十人都不下。一个个嬉皮笑脸的互相说笑,还有那不嫌事大的吆喝着。
“哎呦,听说读书人道道可多了,到头来打架还是人多的欺负人少嘛。”
“瞅瞅这年轻俊俏的公子哥呀,不知道屁股蛋子有没有你家婆娘软和。”
“小子!听我的!一会打起来就照着对面命根子踢!你们人少!不狠点输的更惨!”
在这呱噪的环境下,很少有人能保持好心情,于大熊一伙也好,杨凌霄等人也罢,都是皱着眉头望着身后,又不知该不该出声去呵斥。
就在这时,两个人影落在墙头之上,瞬间,呱噪之声安静了下去。
两方人马望去,墙头站着一个一脸无所谓的青年和一名少女,少女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面巾,让人看不到容颜,只瞧得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