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白大人愿意,那么归来之后,吾必当扫榻以待。”褚大双手抱拳,兴奋的说到。
扫榻?
白墨心中“咣当”一声,仿佛秤砣落地一般。
虽然明白古代的扫榻以待表示极度欢迎,但是……龙阳君的例子也不是没有。
好像历史上没有记载褚大的后人,这还真的说不准,万一他在二人共同睡觉的时候再……
太可怕了!
不行!
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与刘备和诸葛亮那一种,跨了二十多岁,拥有代沟不同,这个褚大充其量也就二十八九岁,此白墨这一具身体的年龄大了十岁左右,与白墨穿越之前的年龄,相差不到五岁。
这让他哪有同床共枕的心情?
恐怕半夜非得恶心起来。
于是他猛的摇摇头,赶紧摆摆手,推辞道:“不可不可,扫榻就免了,到时候白某想在太学中浏览一番古籍,交流一些心得,还请诸君不吝赐教。”
“好说,好说。”褚大一口答应,“白大人能够喜爱儒家学说,吾等公羊之士高兴还来不及呢。更何况大人之见解,堪比家师。大人阅读之后,提出更加准确的注释,反而有利于吾等领悟。”
白墨微微一笑,道:“那到时候希望大家齐头并进了。”
“齐头并进?妙!妙啊!到时候,吾等与先生一同参悟儒道经典,共同领悟先贤之道!”褚大拍拍手,喝彩到。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吹捧停不下来了。
这没完的客套话,让坐在车前的云轩耳朵都快要磨出茧子来了,于是他拉着缰绳,向后面喊了一句:“两位大人,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上路了,再不快点,天黑之前就到不了目的地了。”
“哦好!知道了。”白墨对着云轩吆喝一声,然后扭过头,看着褚大,拱手道:“褚大先生,那我们就出发吧。”
“好!白大人您在前先行,吾会紧跟在您马车旁边的。”
褚大摸了摸自己马的马首,然后纵身上马。
作为董仲舒亲传弟子,君子六艺他自然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御不仅仅考的是鸣和鸾,过君表,逐禽左这种形式上的东西,还包括技术上的逐水车与舞交衢。
随曲岸疾驰而不坠水、过通道而驱驰自如。
所以让胯下之马与白墨的马车并行,简直是小意思。
“褚大先生,那吾先上车了。”
“白大人请自便!”褚大看着白墨转身离开的背影,又回想到白墨稚嫩的面庞,忍不住用自己才能听得到的声音感叹:“这位白大人当真是年少有为。其恐怕还未加冠吧?吾在白大人这个年纪,还在老师背后诵读背诵《春秋》呢,哪里敢自己解释意思?吾不如他!怪不得大师兄会败在他的手里。”
“驾!”
云轩猛的一甩缰绳,马车驱动。
“嘎达,嘎达,嘎达。”
马蹄与地面接触,演奏出雨点落地般的音乐。
……
……
车队慢悠悠的行进。
道路两侧时不时的出现一些衣衫褴褛之人,枯枝落叶在地上打滚,冷风拂面,尘土飞扬。
萧瑟之景让人心中掀起阵阵凉意。
白墨与褚大继续聊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