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最后,范桐终究是没有凑成这桩姻缘,不过在他的帮助下,许四多应允给予王芙蓉一个差事,也算是帮了王芙蓉这个苦命人。
接下来的几天,范桐少言语多做事,一番努力表现之下,终于由柴房换了一个像样点的住处。
许四多那边亦是完全信任了范桐,几乎投进所有家产,雇了数十个针线活儿好的妇人缝制旗袍。
五日后,旗袍已缝制百余件,
许四多按耐不住,一大早变将旗袍挂至铺子里最显眼的位置,开始售卖,然而,效果却不怎么样。
于是,当天晚上许四多再次来到福满多客栈,和范桐进行交谈。
“范兄弟,您莫不是坑我?”
许四多吹胡子瞪眼,说道:
“今日一早吾就开始售卖旗袍,
为何一整日下来一件都没卖出去,更有甚者……辱骂我不要脸。”
范桐一副早已料到的模样,点头说道:“正常,我若是女子也会骂你,毕竟旗袍这种衣物从未有过。”
此话一出,许四多手掌拍的啪啪响:“那……尔还让吾做它做甚!”
“老许,尔愚钝呐!”
范桐摇了摇头,笑道:
“旗袍这种衣服毕竟是第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若是大家争先恐后的购买才是奇怪,眼下不足为奇。”
“范兄弟莫要卖关子。”
瞧着范桐胸有成竹,许四多忙道:“尔定有好法子,快说。”
范桐打了个哈欠,淡淡说道:
“老许,法子很简单,吾猜想现在必有人相中了旗袍,只是无人敢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可听明白?”
“不明白,何意?”
许四多撇了撇嘴,不悦说道:
“范兄弟,不是说法子嘛,怎又和螃蟹掺活一起了,难不成尔话外之音是买旗袍送螃蟹?如此可行?”
范桐挤出一丝笑容,他现在有些想不明白许四多这等智商是如何将丝绸铺经营到现在还苟延残喘。
“非也!”
范桐耐着性子,再次解释道:
“不是买旗袍送螃蟹,吾的意思是现在没有第一个穿旗袍的人,故其他相中旗袍的女子不敢去购买。”
“噢,许某明白了。”
许四多忽茅塞顿开,拍手道:
“范兄弟的意思是只要街上有了穿旗袍的人,其他有心人必会买。”
瞧得许四多开了窍,范桐长舒一口气,点头说道:“正是此意。”
“不可不可。”
许四多老脸一红,羞涩道:
“许某都这般年纪了,穿着女子的衣服上街像什么话,万万不可。”
“废言废语!”
范桐扶着墙支撑着自己想要摔倒的身体,颤抖的手指着许四多:
“尔若是穿着旗袍上街,旗袍这等衣物恐怕会被当做丧服,吾是让你雇几个身段好的姑娘穿衣上街。”
“高,范兄弟高见呐!”
许四多夸赞了一句,随看着扶墙发抖的的范桐,关心的说道:
“咦?范兄弟身体有恙呐,需不需老兄帮你找个郎中、买口棺材?”
“哈~”
范桐深吸一口气,从地上捡起半截残砖破瓦,咬着牙说道:
“老许,为了你的生命安全,请速速离开,吾快控制不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