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候梗着脖子,说了一句:“曹将军听到骠骑将军聚将鼓声,也得进账听命。”
他是徐晃的族弟,也是徐晃的部曲军候,事关家族生死的大事,他不能不提醒徐晃。
徐晃站着城楼阴影处,只需看着下面的五千大军,忽然笑着说:“下面就没有任何旗号,你们怎么知道来的是骠骑将军的铁血营?”
徐晃又对军候说:“吾头痛难忍,要回账休息,天塌下来都不要喊我。”说完就匆匆下楼,然后上马一溜烟跑了。
关内徐晃难办,靠装病躲起来,关外众将也觉得郁闷。
壶关不开门,张易下令靠关驻扎后,就让人把旗号都收起来,自己进了军帐里,和郭嘉下棋,还让典韦挡在门口。
铁血营老兵从来不会质疑张易,因此扎好营地后,都优哉游哉坐在各自的羊皮睡袋上,开始玩二十四点。
张易的军队出征时,不得玩牌九,麻将这些风行大汉的赌具,却不禁止玩二十四点,因此铁血营将士,全部用银牌代替玩二十四点的竹筹,行军打仗都揣在怀里,休闲时玩几把,既是赌具又是筹码,连军法官都无法管。
铁血营安静等待,坤字营小将却没这耐心,在黄叙等人的带领下,全营将士就在关城门外就地挖土。
等郭嘉输棋后,郁闷地从军帐里出来,才发现壶关城外五六十米,多了一个大土堆。黄叙等人就站着土堆上,各自拿出望远镜俯视关城守军,还对壶关守军评头论足。
“看什么呢?这么起劲?”
黄叙等人听得背后有声音,才发现郭嘉也爬了上来,连忙把最高位置让出来。
虽然郭嘉岁数最小,还只是六百石的文书从事,他们却不敢怠慢,因为张易的大帐,只有郭嘉可以随意进出。
“我们在看对面的士兵,哪一个最脏,意见一时不能统一。”
“不好评判啊。简单啊,数数他们头上,哪个虱子最多不久行了。”
黄叙凑过来:“哎,奉孝,你说老师要干嘛呢?他们不让进关,就让我们等着,还把旗帜都收起来?”
“你悠着点啊,这里面有大鱼,老师挺喜欢的。”
黄叙立刻会意:“噢,难怪呢。好了,堆了这么一堆土,今天坤字营的训练也可以收操了。”
转身又对其他将领说:“都下去吧,吃完后,让士兵洗洗干净,好好休息。”
等其他人都下去,黄叙又问郭嘉:“这徐晃什么来路?值得老师这么待他。”
“你是去会稽看病后留下的,我是老师碰到后带去的,子龙他们是老师派人去找到的,这个徐晃也在老师的名单上,只是去的人没有找到,既然碰上了,你说老师会罢手吗?”
“哈哈,老师出手,那他就没跑了,你说这名单是怎么回事?”
“老师的老师是仙人,能掐会算,上知前年,下知百年,老师当然也会算,哈哈,天机不可泄露,不说了。”
“这徐晃确实有点厉害啊,能踩着皇甫嵩上位。”
“是啊,皇甫嵩伏杀张角,一战成名天下知,想不到却在徐晃面前阴沟翻船,你们也要当心点,天下能人很多,一个闪失就丢了老师的脸。”
“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