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年说了半天,礼也给了,见沈时卿和顾嫣还是站在太后的身边动也不动,顿时皱眉,道:“怎么,难道还嫌本公子的礼给的轻了不成?”
太后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后,是天下地位最高的女人了,谁敢不敬她?
她没想到,有生之年,她居然还能碰到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登徒子,心里的气顿时压都压不住。
尤其是当顾亦年随手摸了个玉佩扔到她身上的时候,她更是气得手都抖了,顾嫣显然也没有想到这个顾亦年居然这么大胆,在太后娘娘面前都敢如此放肆。
连忙凑过去,给太后顺背,太后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喊道:“来人!”
太后一喊,立刻就有御林军从外面冲了进来。
带队的副统领连忙拱手:“太后有何吩咐!”
太后来万安寺为国祈福,自然会有御林军护卫,之前,他们没有围在院门前,是因为今天来万安寺的人多。
太后心慈,不愿这些御林军吓到来往烧香拜佛的其他人,因此才没有让他们把守院门。
哪知道这个顾亦年为了美色,居然不管不顾的就跟着闯进去。
“把他给哀家叉出去!重打二十大板,扔出万安寺!”
“免得脏了佛祖的地!”太后气愤不已,今天是二月二,她特意来万安寺烧香拜佛,就是希望国运平顺,却不想居然遇到这等糟心的事!
“太···太···太后!”顾亦年显然没料到面前这个头发都白了的老太婆居然是太后,是他进京城来拜寿的那个太后。
他一想起他刚才居然还把玉佩扔到人家身上,就更是被吓得魂不附体,面色苍白,想也不想,扑通一声,跪地求饶,“太后饶命,太后饶命!”
“我···我···”顾亦年想要辩解,可是又辩解不出什么,嘴唇都哆嗦了,额头也砰砰砰的被磕出了血印子。
慌乱之间,他看着站在太后身旁一脸冷笑的顾嫣和沈时卿,哪里不明白他这是被这两个美人给骗了,于是连忙喊冤道:“不,不是,是她们,是她们带我来到这里的!”
“我不是自己要闯进来的,都是她们,是她们带我来的!”
“求太后饶命啊!”
太后被顾亦年吵得头疼,立刻挥了挥手,示意御林军副统领把他拉下,她实在不想看到这样不分尊卑的登徒子。
看着那御林军的人一个个穿着铠甲,手中提着长枪,顾亦年何曾见过这等阵仗,早就被吓破了胆,只能语无伦次的喊道:“太后饶命,太后···太后,您不能打我!”
“我是来京城给太后祝寿的!我是定王世子!太后!”
眼看着顾亦年就要被御林军的人拖出去了,太后听到他喊出自己身份的时候,抬了抬手,那两个拖着顾亦年的人立刻停住了脚步,放开了他。
那顾亦年见自己放开了,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连忙连滚带爬的又进了屋,磕头道:“太后恕罪,我不知道太后在这里,这才误闯了进来!”
“我是定王世子,这次跟随爹娘进京给太后来拜寿的!”
太后居高临下的打量了一下顾亦年,没说什么,却使了个眼色给身边服侍她的老嬷嬷。
这个老嬷嬷就是刚才被顾亦年推翻在地的那个,她站在太后身侧,冷笑道:“你既然说自己是定王世子,那么你可知道你刚才调戏的人是谁?”
顾亦年听到这话,立刻看向太后身旁的顾嫣和沈时卿,茫然的摇了摇头。
那老嬷嬷却道:“她就是安王爷唯一的女儿,陛下亲封的嘉县主!”
那老嬷嬷说到这里,见顾亦年还没反应过来,摇了摇头,只得又加了一句:“也是你亲的堂姐!”
顾亦年听到这话大惊,他从出生之后从来没有回过京城,哪里知道,他回来第一次调戏就调戏到了自家堂姐的头上!
只是,他看了看顾嫣,又看了看沈时卿,恁是没找到有什么相像的地方,也难怪他认错。
要是沈时卿知道他这话,定然会嗤笑,顾嫣的爹安王和皇上堂兄弟,和定王自然也是堂兄弟,定王长相更多的随了自己的母妃,而顾亦年别说和顾嫣了,就是和皇上的几个皇子都不怎么像呢!
顾亦年知道自己调戏了堂姐之后,顿时被吓得脸色惨白,不住的求饶,“太后,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刚才是鬼迷心窍,我再也不敢了!”
太后看着他那软骨头似的样子,无趣的挥了挥手,让御林军把他拖出去。
又道:“定王世子在佛门清净地调戏女子,打五大板,小惩大诫,以后不许再来万安寺!”
堂堂定王,唯一的世子居然是这副德行,没的丢了皇室的脸面!
所以太后干脆也就轻罚一点,只说他是调戏女子,把这个丑闻给掩盖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