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宣这人的理论真的很怪异,有时候说的话特别气人,让人很想盘他一波,不过想到他既是合作伙伴,又是名副其实的官二代,还是无奈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不是怂,这是为了云轩楼的长久大计……
待方明诚想跟黄宣解释一下什么是“正当防卫”的时候,两人眼前,刘家三哥眼神冷漠的拖着昏迷的细作从面前走过…
这气质,是个做大事的人。
档的一声关上门,刘三刀转过头,拍了拍手上衣服上的灰尘,看向方明诚道:
“等他自己醒还是我打盆水过来?”
……
……
看着在柱子上被五花大绑的人间食坊细作,方明诚想到了“人权”两个字,但看了看坐在柴火堆上的刘三刀,才想起这个时代大抵是没有这个说法。
之所以让黄宣叫他过来,是怕这细作有什么过激反应他应付不了,这下好了,过激的不是外人,反倒是自己人了。
幽幽叹了口气,方明诚对负手站立,脸色不怎么好看的黄宣说道:“黄兄,你也别怪三哥,他这人莽。而且,咱们两个加一起也打不过他…”
在刚刚三哥捆绑那人的时候,黄宣一直试着阻止他,只是书生毕竟文弱,随手一抬,就便被推到一边了。
刘三哥可没有他这种维护股东权益的想法,想做什么便就做了。可没想明白的是,为什么刘三哥一定要把这人绑起来,这是打家劫舍的习惯?
“刘三哥可真是熟家子,手上动作可谓纯熟,想来之前没少做这样的事情。”
黄宣抱着手臂,冷哼一声,这人真是莽汉。
“小二说这人是奸细。”刘三哥并没有回应黄宣,按着自己所想直言说道:“我这人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奸细。”
“你可有凭证证明他就是奸细!”黄宣怒道。
“宁杀错,不放过。”刘三刀随意回答道。
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听似有道理,落在黄宣耳里却十分刺耳,冷冷看着刘三刀,像是试探更像是反驳一样开口道,“仁已治人,三哥可曾听过?”
刘三刀摇摇头,“没听过,读书人那一套拗口,听着不舒服。”
“别吵了二位,听着我这个头大!”
方明诚揉着太阳穴打断两个人的唇枪舌剑,对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来说,这两种说法都不太对,吵来吵去的什么意义呢。
他很想给这两位普及一下什么叫做和谐社会思想,什么叫做法治社会先进理念,碍于他们思想觉悟不高,却是没办法进行。
还是那时候的社会好,爱国,富强,友善,敬业…
一去不复返的我的大中国啊……
黄宣深思一番,沉吟道:“小二,你如何断定他就是人间食坊的细作?若是不确定,最好还是直接放了。”
胡乱抓人已经是不对,若这人根本不是细作,醒来后事情更是加难以处理,以后对酒楼的坏影响不可估量。
“放是一定要放的,咱们又不是官府,哪有权利把人私自扣押。
只不过不是现在,而且我保证,他从云轩楼走出去的时候,一定是高高兴兴的——虽然我很想把他打的满地找牙,打的他亲妈都不认不出来。”方明诚淡淡道。
正说话,忽然一道不屑的声音响起:
“呵,我贾正倒想看看,就凭你区区一个店小二,如何能让我高兴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