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岩关里军队加紧巡逻与排查,让那些刚刚平复些慌乱情绪的百姓又开始提心吊胆起来。
云将军府,两个少年站在一起,云升闭目养神。
“你们两个小子,还真行。”
云升睁开眼,眼里充满对小辈的认可。
“将军缪赞了,瞎猫碰见死耗子!”
殷年觉得云将军用异样的眼光上下打量着兄弟俩。
“能从夜枭军眼下逃出来,可见你这只瞎猫可不简单!”
云升调侃道,这个小子还蛮有意思:
“还有你小子,擅自脱离队伍,跟踪敌军,就不怕被干掉。本该军法处置,但念你小子有功,就跟在我身边吧。”
云升还是不想放过殷牧这个好苗子。
殷牧正要拒绝时,殷年拐了殷牧一肘,打断了他。
“三天吧,给你三天考虑,考虑好了来找我!”
云将军笑容有些许凝固。
“你小子可有什么想要的,你小子这可是立了大功。”
云升看着这个被人被传成书呆子的少年。带着好奇的语气问到。
“将军,我希望肖伯得到最好的治疗,还能否派人护送我先生一家回京城。”
殷年想了想,他知道肖伯的伤势耽误不得,现在自己暂时不能离开军队。还需要一个庇护所,军队对于他来说是最好的选择,这些他同二哥商量过,所以没办法和梁先生一起踏上归程。
“没问题,这些简单,那你小子还有其余想要的吗?”
云升看着这个小子,他已经想好让这个小子住在府上,毕竟现在外面人多眼杂。如果离开军队,他将命不久矣。
“将军,小子还有个要求,能否在将军府上借看书籍。”
“这个没问题!”
云将军笑着,这小子还真如传言嗜书如命。
“将军,小子们便先退下了!”
“去吧,殷年你有什么要给你先生的东西,就交由你二哥,让他给你带过去,护送他们的兵士明日我便找好!说来我和你那梁先生还有些交情!”
两人告别云将军后来到云将军给殷年准备的客房中。
“小年你刚才为何阻止我,我原本就已经拒绝了云将军。”殷牧皱着眉头。
“二哥,你没看出云将军是器重你吗?这时候就不该拂了云将军的面子。”
殷年回到房间就开始研磨铺纸,写信给梁先生,自己现在根本没法出去。只好写信为自己现状而道歉,就不能与梁师一同前行。
“看得出来,你二哥我也不想被别人在身后嚼舌头,并且我的想法是在战场上建功立业...”
“二哥,还用在乎那些流言蜚语吗?还有跟在将军身边不比在战场上学得少,在将军身边学的不只是沙场厮杀的本事,二哥可懂?”
殷年从刚才云将军对二哥说的话来看,云将军在给自己物色弟子,二哥也便是云将军眼中的那弟子。
如果云将军是那种得不到就把你毁了那种人的话;对于云将军这样的大人物来说你殷牧的未来,轻轻一抹便没了,还好现在看云将军并不是此种人。
“那好,等下就去告诉云将军吧!”
“不行,说三天就三天,不要提前,也不可以逾期!”
殷年开始下笔,娟娟小字便出现在纸张之上。
“嗯,是二哥我着急些。”
殷牧明白三弟的意思,摇着头笑了。
殷年拿起写好的信纸,吹干墨迹,小心翼翼装入信封,递给二哥。
“二哥,这个给交到梁先生手上,替我跟他说句抱歉,如果梁离问起就说等我以后到了京城,一定第一时间去看望她。”
“为兄会给梁公解释清楚的,特别是小离姑娘。”
殷牧打趣的笑了,笑得可欢脱。说完就往外走了。
殷牧走后,殷年坐在榻上,回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这便是距离死亡最近的经历。现在想想还会手脚冰凉。这两夜一直无法入眠。也许以后会遇到更多这样的事,看来只读书不太行,也该强健身体,不可能成为二哥那样体魄,至少还是得有自保的能力才行。
殷年看着躺在床上的肖伯,肖伯已经昏迷两天还不见醒,殷年看着肖伯惨白的脸庞,军医说肖伯气血亏损严重,以后不能再做耗费体力的事。殷年眼泪不争气流出眼眶。
不久殷年看着肖伯跳动的眼皮,赶忙用双袖擦拭掉眼泪。
“肖伯,肖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