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知县,让你的人装些粮食。”凌澎想起今天下山来到底为了什么。
“凌将军放心,我马上去吩咐!”许知县便安排刚才所说事宜去了。
“对了,你小子叫什么名字?倒有些才学!”凌澎看着这个被自己快拍出内伤的少年。
“咳咳,在下姓殷,单名一个年!”殷年痛的说话都有些颤抖,现在他不敢动,如果是骨折了就遭了。
“咳,这名字挺好,本将军便记住了,你不是刚才在马车里问我的名讳吗?现在本将军便告诉你小子,在下是京城衡国公之后凌澎!”凌澎想起刚才这殷年在马车中问过自己的名讳。
“衡国公凌匡!”殷年一惊,难怪这凌澎如此傲慢,原来是公卿之后。凌匡在先皇时抵御凉国立下赫赫战功,却在二十年前突发疾病卒于边关,先皇封其为衡国公。
“正是父亲名讳!”凌澎有些自豪,当时父亲便是那代封国将士的主心骨。
“将军不愧是国公之后!”殷年轻轻动了动肩膀,现在好受些了,还好没骨折。
“没想到你这乡野小子还知道的蛮多的嘛!”
“将军没什么,就是平常看的书多些!”
“就这小小的鄢城县可有什么书?”
“的确!”殷年也没有解释。
“看你小子聪明,以后就跟在本将军身边,做本将军的幕僚如何?”凌澎觉得这样的的年纪却如此聪慧的少年京城也少见,不如先收在门下当幕僚,这也是件善事。
“多谢将军厚爱,在下当不得!”
“为何?”没想到这小子面对如此好前途无量的招揽,竟如此不看重?如果没有推荐与招揽一辈子也别想走上官途。
“初春后在下便会入太学,成为太学生。”
“嗯?”凌澎今天对眼前少年的形象已经推翻不知多少次,习惯就好。
许知县走了进来便向凌澎行礼道:“凌将军一切也备好了。”
“好,那便多谢知县了,明日本将军会将那些流匪彻底剿灭,还明州公道!”
“那下官先在这里祝贺将军了!”许知县便又做一揖,他希望眼前这傲慢的凌将军像他所说的一样吧!他不希望那些粮食出现任何差池。
“那知县明日便等我的捷报吧!”凌澎便转身向县衙外走去,突然回头看着殷年:“殷小子刚才那事考虑下,毕竟京城不是等闲之地!”
“将军大人,在下会考虑的!”殷年强忍着痛做了一揖,手都快举不起来。
“那本将军就告辞了!”凌澎便背过身走了。
“告辞!”殷年与许大人看着凌澎带着几个扛着粮食的巡捕向原山疾行而去。
等凌澎走远了,许知县一脸担忧。
“小年,信得过吗?”
“大人,这凌将军虽然人比较傲慢,但对付这些流匪肯定是信手拈来,不需要担心!”殷年劝解着许知县。
“本官还是有些担心,那可是整个流民营这小半年的口粮啊!就交由此人之手?”许知县摇着头。这样傲慢与无知的将军自己还是第一次见,但就像他说的如果不相信他,自己便会步明州太守后尘。
“大人,那小子也告辞了!”这肩膀还得回去看看,好像已经肿的很厉害。
“去吧!”
殷年走到马车处,想伸手去扶着车辕上马车,痛苦的摇着头。林恩见状不对,便将找来马凳扶着少爷上马车。
“少爷您没事吧?”林恩见少爷连上车都困难便有些担心。
“没事,走吧!”
“少爷刚才那人真的是将军?”林恩很怀疑刚才那个将军到底是不是真将军。
“的确是!”殷年在颠簸的马车中,艰难的侧过身子。
殷年脱下上衣,露出有些瘦弱的上身,侧过脸看着肩上肿得有些发紫的肩膀,无奈的摇着头。
殷夫人在饭桌上见到年儿没有动筷,便关心道:“年儿,为何不吃饭?”
“母亲,没事!”殷年不自然的给母亲挤出一个微笑,殷年强忍着疼痛拿起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