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少监便对这丫鬟笑着说到,看来这就是了,里面住的便是未来封国皇后。
“我家小姐让您转告您家少爷,上次的事情已经过去,望不再纠缠于我家小姐!”
丫鬟虽知道小姐所想,可现在的小姐不是一个自由之人,身上有着与当今陛下的婚约,不想与他人有过多纠缠。
“还望转告你家小姐,老朽会如实告知我家少爷!还有这些时日天气有些寒冷,还望小姐注意身子,那在下便告辞了!”
成少监行礼之后便走上马车往京城而去。看来此次陛下就该放下心来。
丫鬟将刚才那人的所说的每一字都告知小姐,当听到那人没有过多的话语之后,庞真儿便停下作画,看来这京城之人都知晓她与陛下的婚约,难得那位少爷找寻自己这些时日。
她与陛下其实早就该成婚了,但陛下却迟迟未将她迎入宫中。
“倒是误了有缘人!”
庞真儿小声说着,再次开始作画,只是心中有些乱。
“小姐,您说陛下是有何隐疾吧?”
丫鬟很是不忿。
“慎言,以后便不要再说这些了!”
庞真儿虽知丫鬟对她的遭遇不忿,但此话被有心之人听了去,那便是死罪。
“奴婢知错!”
丫鬟跪在地上,她也意识到此事的利害。
“起来吧!以后说话时要在心中过一遍!”
这丫鬟已经陪着她十年了,虽平时待其如姐妹,但以后入了宫墙,这些话不可乱说。恐招来杀身之祸。
“小姐,奴婢以后不会了!”
丫鬟此时心有余悸。
“过来,帮我研墨吧!”
殷年看着这高大的门楣之上有着三个苍劲的大字“太学院”,据殷年所知这太学院与京城同岁,虽朝代更迭,但这太学院屹立不倒。
殷年将文帖交由守卫查验之后,便过了门楣进入太学院之中,便见到一池十亩见宽的荷塘,荷塘之上没有荷叶,都是些干枯的荷叶杆,殷年能想到夏时手捧书本在荷塘旁的亭子中阅读是多么文雅。
殷年见这荷塘之后便是他以后学习之处,便是那些层楼叠榭的建筑,朴素雅致。
听闻梁师说此次会有两百多名太学生纳学,太学院每三年纳学一次,每一年都会考察太学生的功课,不达标会被剔除出太学院。
殷年不像其他人一般三五成群,他便一人前行。纳学便能见到太学祭酒,太学祭酒便是山长。
听闻梁师讲这太学祭酒彭笠源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学富五车,论经讲道无与伦比,封国当代文宗翘楚。
殷年穿上太学院服饰之后便来到院前空地处,高台之上坐有三人。中间那位头发斑白留有长须的老者应该便是太学祭酒彭笠源。
殷年听着前面那太学院管事讲着太学院的规矩,这些梁师都已经告与殷年。
太学院每日巳时听课,酉时散学,一旬有两日休憩,殷年听得认真。
“这位同窗为何如此面生,不是京城人士?”
礼部侍郎汤玥检之子汤林见殷年很是面生,凡是京城中像这般年纪的少年他都认识。
“在下并非京城人士!”
殷年侧身见这人长相英俊,有着官宦公子气质的同窗,笑着应答。
“我就说嘛!在下礼部侍郎汤玥检之子汤林,同窗谓何名?令尊身居何职?”
汤林知道能进这太学院的都是些官宦子弟。如果这位同窗是地方官员的子弟就好理解了。
“殷年,家父并无官职在身!”殷年笑着答道。
“殷年~没听说过!”
汤林没想到竟遇到一个无名之辈,但为何给人一种文采斐然的错觉。看来是看走眼了,与这样的家伙交朋友还是算了吧。
汤林鄙夷的瞥了一眼殷年之后,便没有与殷年再有任何交集,这样的人就不该出现在他的眼中。
身边那些同窗听到这些之后都离殷年远了些。
殷年见到这傲慢的汤林和那些同窗,笑着摇着头,看来在这太学院这些官宦子弟都是瞧不起像他这样的同窗。
那管事讲完之后,太学祭酒彭笠源缓缓从座位之上站起来。
“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太学祭酒彭笠源引用韩公的《师说》:“各位在你们踏入太学院那一刻起便就是这太学院中的学子,还望抛去以往的身份,不管是王公贵胄之后,还是百姓之流,在太学院中一视同仁,就如前朝韩公所言,希望各位学子尊师重道,学有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