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年风寒见好之后便拖着病躯去到梁府向先生道了谢。
像这样去到梁府必然躲不了一顿口舌,在师父与师母的双重责怪下,殷年觉着这便是他在京城中唯一可以不需要带着面具去面对的一家人。
殷年想起那个一直躲避他目光的离儿,便上了马车回殷府,梁师说有一人想要见他,殷年虽很好奇,但他没有问梁师那人是何许人也。梁师只是只是说等他痊愈之后便可以去见见。
马车中殷牧轻咳着,现在的他除了风寒的,最严重便是脚踝处撕裂的皮肉。庆幸的是现在是春日还未入夏。
春日也很快就要过去了,听闻城郊的桃花铺满十里,太学院中的学子们会在三日后出院探春,裴先生也让院中奴仆告知殷年。
对于这样的聚会,殷年本就不感兴趣,并且现在还带着伤,就婉拒这次聚会!
马车到院前,殷年被搀扶着下了马车,这些时日里他得到消息成飞会在这段时间到达京城,带来银钱,燃眉之急便解了。
成飞在来京城的路上被一路之上的景象吸引,他从未见过那炀州这般平坦的田地,眼前这雄伟的巨城。
进入京城的队伍排得很长,成飞从马车中看着眼前看不到头的入城队伍,很是焦急,他从公子寄回的书信中得知京城的各种稀奇物件与各种见闻,让他现在百爪挠心。
还未等成飞发作,议论的声音便从车外传入他的耳中。
“这位兄台,老弟有些时日未入京城了,见此状是京城发生了何事?”
行脚商人有些不耐烦瞧了瞧身后提问的人便回答起来,毕竟前面还有很长的队伍,现在刚好有人给他解乏。
“这位老弟,你有所不知……”
行脚商看着身边那些人都伸着耳朵听着,便顿了顿。
“老兄你倒是快说说这到底所为何事?”
有人见其故作玄虚,便丢了些零碎银子给这行脚商示意其说下去。
行脚商笑眯眯的接过银钱,银钱瞬间消失在笼袖之中,今日入京的饭食有着落了,便又开口道:
”陛下大婚次日,就在诸位城门处有匪徒从城门处杀出,杀害近卫军守城官兵!听闻那一日总共有八名军士殒命!”
行脚商叹了口气,身旁又有人递过零散银子后问道:
“那你可知是何人让如此多军士?”
“小弟听闻是礼部侍郎的公子被贼人劫走后,贼人逃出京城时杀掉那些反应不及时的军士,小弟还听说陛下为此事龙颜大怒,将城门都尉给拘了起来,现在就如大伙所看到这样——入京城门严厉搜查!”
成飞在车内也听明白为何进入京城会如此繁琐了,但现在他不是在想这些,他从那行脚商刚才的行为便想到一个商机。
“京城还真是何事都能发生,竟然还有贼人敢绑走朝廷三品大员的公子!”
人群中不乏有刚从封国各地入京的旅人,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事情对于那人来说并不是何新鲜事。
“各位兄台慎言,此地便是京城,有些事还是不得去议论!”
行脚商向围着他的人行礼道,他这是善意的提醒,毕竟这些从各地来的土老冒不知什么叫祸从口出,他是看在那两人的碎银子才出言提醒。
这京城中在朝堂之上的官员都重他们在京城中的风评,对那些传播毁损府上名声的人一般不会轻易的放过。
一个时辰后,成飞进入京城大道,看着公子信中写到的场景,他满心欢喜,渴望此次公子会将他留在京城之中。
马车来到永安坊,坊正前些便从殷府肖管家处听闻这些时日回有人来殷府府邸,见过殷府少爷的亲笔信函之后就让这马车进入平安坊中。
成飞站在府门前,他便回想起前些日子他将那皇家商号的凭证拿去县衙后,请求知县大人将此信交由驿站传递到公子手上。
知县得知数额之后便他写了封信交由驿馆,还让他亲自去一趟京城,说什么让他见见封国风光。
当时他还是想留在鄢城,但知县大人给他说信件之上他已经向公子说了让他来京城的意思,最后他告别家里其他人往京城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