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究竟是为什么?触及到了皇帝哪片逆鳞,这才被贬为庶人关进宗人府的?
还有宫内的太后......
他这些时日安心养伤,再者每日又研究着阿宛的事.....
倒是与这个世界脱离了.
“归远!”云承熙朝门外喊了一声。
门外的归远闻言,立即推门进来。
“主子,怎么了?”他有些耷拉着脸。
自从那日云承熙让他去查邵华倾的资料后,他便整日里闷闷不乐的,对着谁都无精打采。
云承熙知道他是为什么,只是他也不点破,任由他自娱自乐,不对,是任由他自怨自艾。
他忍着嘴边的笑,对归远道:“你去查一查大皇子一案是怎么一回事,还有宫里的太后,他们究竟是做了些什么才惹得父皇动怒的,都一一查清楚。”
“啊?”归远有些呆,“不是说大皇子谋逆吗?”
云承熙不由得扶额,“那别人这么说你就信了吗?”
“唉,归远啊,若你在网络之地,那定然是个推波助澜的好帮手。”
“什么是网络之地啊?”归远化身好奇宝宝。
“没什么,你快去查我跟你说的这些事就行了!”云承熙头疼。
“好吧。”归远瘪了瘪嘴,
“快去快去。”云承熙催促着他。
“那属下告退了......”
说完便下去办事了。
隔日,归远便带来了情报。
“说是太后和大皇子联手,又与西疆人有来往,要密谋西南的势力,而且还让西疆人给宁老王妃下蛊,所以皇上大怒,将大皇子贬为庶人,又抄了郑国公府,将太后移居云安寺。”
“只是......”归远有些疑惑,“皇上此次下手,未免重了些。”
他的疑惑云承熙知道,太后与云承和的事虽是触犯天威,但怎么说都是他的母亲与他的儿子,这般作为却是是下手重了。
“再仔细探一探,应该还有我们没发现的。”云承熙吩咐道。
“是。”归远点头,应下了。
随后又有些纠结地皱着眉,蠕了蠕着嘴。
“怎么了?有什么事就说?”云承熙瞧见了他的异样,不由得有些好笑地开口道。
归远顿时便有些哀怨地看了他几眼,随后道:“今日,今日宁老王妃要去郊外踏青,还带着......宁郡主一起。”
这话说得不情不愿。
若是可以,他一点也不想把这件事告诉云承熙,甚至还要瞒地紧紧的!
但是前几日主子还特意叮嘱了他,若是有什么关于宁郡主的事被他漏报了,他就等着屁股开花吧!
所以他只好忍着哀怨,将邵华倾即将要出行的事跟云承熙说了。
果然,云承熙听完眼睛就亮了。
“咳咳,什么时辰啊?”云承熙轻咳了两声,正了正神情,不至于让自己瞧上去那么傻愣傻愣的。
“未时三刻......”归远依旧提不起精神。
未时三刻,现在还不到午时。
“快快快,让他们快点摆膳!本皇子饿了!”云承熙催促着。
归远愈发哀怨了,主子多少年没有这般愣头青的模样了!这会儿却是为了宁郡主变成这样!
阿宛姑娘可怎么办啊!
归远对宁郡主邵华倾的怨念又上了一层。
他心里将邵华倾视为破坏主子与阿宛姑娘之间美好爱情的罪魁祸首!
而在忙着吃饱穿好的云承熙此时一点也感受不到归远的怨念,他连自己待会儿该怎么做都紧张着!哪里还理得上他?
“是白底镶金边的长袍好呢还是玄色窄袖蟒袍好呢......”
“蓝白玉冠好还是紫金冠?”
“这个玉坠会不会太花里胡哨了......”
“要不佩个剑?可是佩剑又有点奇怪......”
“我好似没有在她面前怎么英俊过......”
叨叨絮絮叨叨絮絮......
归远简直要哭了!
这是他的主子吗!
怎么变成了这幅模样!
等云承熙挑完,沐浴更衣,细细地着装了一番后,已经是未时二刻了。
“咳,归远,我今日,瞧着怎么样?”云承熙在镜子里照了好一会儿后,又转身问旁边的归远,声音里有丝丝紧张。
归远此时已经面无表情了,他掀起眼皮,瞧了向来丰神俊朗,今日尤其丰神俊朗的主子,慢慢地点了点头,“好。”
“啧,”云承熙显然对他这答案不满意,“什么叫好啊?你这也太敷衍了。”
不过他也不指望现在的归远能说出什么来,便转过头又瞧了瞧镜子,不再追问归远。
最后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走吧!”
随后便走在前边出去了。
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紧张过了!
这种纯情小男孩似的心情真的是......
啧。
云承熙觉得有些牙疼,不过这也不妨碍他手心略微冒汗,心跳稍稍加速。
归远虽说对这件事颇有怨念,但主子吩咐下来的事,他是绝对执行的。
所以大门口早已停着了一辆大马车。
这两年云承熙在出行几乎都是坐着马车,除去他真的有时病得很严重外,他还想给自己贴上病弱的标签,所以他的大马车也都是铺着厚厚的一层毛毯,十分柔软舒适。
以前云承熙也是十分享受这种舒适,但是今日他瞧着有点碍眼。
阿宛瞧着了是不是也以为我就是个病秧子?
要是就这么误会了那可就不......
哎?若是误会了......
好似也可以是件好事......
云承熙撑着下巴细细地思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