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 dem sch?:nen Westerwald
在美丽的西部森林里,
Ja da pfeift der Wind so kalt.”
吹过的风是如此寒冷......”
国防军第6装甲师下辖第2装甲指挥连3排排长米勒正坐在坦克的指挥塔上方,轻快地唱着军歌《美丽的西部森林》。
他所指挥的坦克排刚刚攻破了两道苏军防线,在清理完阵地上的火力点后,便按照指示把后方的苏军阵地交给了步兵,继续加速向前突进。
在他的座下是一辆四号坦克,后面紧跟着一辆四号坦克和两辆三号坦克,以及一辆38t轻型坦克,五台车按照团部命令在维亚济马以南的一处交通枢纽处集结完毕后,向维亚济马进发。
一路上都是俄国溃兵,他们看见了自己的车队不是作鸟兽散就是对着他们举起双手,甚至没有人对坦克开过一枪,慢慢地各车车长和驾驶员都把头伸出了舱盖呼吸新鲜空气,在良好的视野范围内辨认着自己的方位。
当米勒的车队发现到达了集结点以后,并没有其他坦克,只有自己的车队,而无线电通讯也联系不上友军部队和团部指挥车。这时米勒当机立断指挥车队先行向维亚济马继续前进,他坚信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证明了俄国人的抵抗只会越来越薄弱,就像他们当年进入法国一样。
在卫国战争初期,不少像米勒这样的排级或连级指挥官会自行决定继续突击,以此来扩大战果,因为在波兰、法国和侵苏战争初期的经验证明了当敌军前线已经崩溃时,坦克在敌军的大后方是很难遇见有效抵抗的。德军装甲兵之父古德里安甚至还鼓励前线军官伺机而动,灵活地在合理情况下扩大战果。
但是这一次,他错了。
中尉米勒的座驾领着后面四台坦克在紧挨着森林一侧的道路上前进着,他把身子探出了炮塔上的舱盖,然后悠闲地掏出了自己的保温水壶,在炮塔上一边看着地图一边扭开了盖子,轻轻缀饮了一口壶里的咖啡。
当他的舌尖感受到咖啡的奇异口感时,他把喝进去的咖啡一口喷了出来,而在车身上露出头驾驶的杜克上士被他浇了一头,杜克立刻转过身来大声抗议:
“干!车长,你把什么浇到我头上了,真臭啊!”
米勒赶忙对他连声道歉,随即脸色铁青地握住喉间送话器对着身后的四号坦克喊道:
“221呼叫220,221呼叫220!”
不一会耳机里传来了四号坦克车长汉斯少尉那粗大的嗓门音:
“又干嘛!我好不容易才能睡会,有完没完啊!”
米勒对着喉间传话器吼道:
“汉斯,你煮的咖啡真难喝,简直就和狗屎一个口感!”
那边汉斯也当仁不让地回敬道:
“去喝你妈煮的吧!白痴!”
米勒嘟囔了几句,一行坦克便驶出了一侧的森林,来到了一个开阔地,开阔地上几条土路交错在一起,除了杂草以外看不到一个人影,远处的地平线隐隐约约出现了建筑物的轮廓。
这时米勒的耳机传来声音:
“224呼叫221,224呼叫221!排长!我好像看见克里姆林宫上的红星辣!”
喊话的是38t的车长亚当,这时他正举起望远镜望着地平线上若隐若现的建筑物轮廓,对着米勒兴高采烈地汇报道。
米勒赶紧拿出望远镜向前方看去,他记得地图上的坐标不至于离莫斯科这么近啊,在望远镜中他看清楚了亚当所说的“克林姆林宫的红星”,那是一处钟楼顶端的红星雕塑。
他扶起喉间送话器骂道:
“蠢货!那是城镇钟楼上的红星!你是在做梦吧!”
说罢他就在地图上检索着目标,然后发现了自己的方位——他的面前就是维亚济马镇。
正当他准备对着喉间送话器喊出“Panzer Marsch”时,他的右侧突然开过来了一台苏军的吉普车。
而吉普车上坐着的正是第16集团军司令官罗科索夫斯基中将和他的副官,副官弗拉米尔错把对面的坦克当作了自己人,靠近时才发现那居然是德国人的坦克!
弗拉米尔发现不妙,踩紧了油门把方向盘拼命向右打去,然后在一脸懵逼的车长米勒和驾驶员杜克面前来了一个漂亮的漂移,轰着油门就往维亚济马的方向逃去。
而副驾上的罗科索夫斯基还没反应过来,他正准备对着“自己”的坦克敬礼示意,靠近了才发现是德国人的坦克,然后他保持着敬礼姿势,目瞪口呆地看着四号坦克上两个同样懵圈的德国人对着他点了点头......
......
杜克掉过头对着米勒问道:
“车长,刚才车上那个人,好像是个俄国将军?”
米勒这才反应过来,他抓起喉间送话器对着后方车辆发起了指示:
“前面发现了一个俄国将军!不要打死他,想办法逼停吉普车活捉他,坦克前进!快快快,驾!驾!”
此时兴奋到极点的米勒眼前已经出现了元首为自己亲自授勋骑士铁十字勋章的画面了,他像驱使马儿一样催促着自己的驾驶员。
哪想到后面的38t坦克车长亚当对于授勋的渴望比他还强烈,自己已经加足了马力从他的车边冲了过去,米勒咬咬牙催促着杜克:
“快呀!这可是你晋升军官的机会啊!”
杜克醒悟了过来,随即把操纵杆一把推到底,不顾发动机的哀鸣声直直对着吉普车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