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懂教堂地形图的去评论区找我画的简版灵魂画手示意图合集)
林安南的T-34和乌达诺夫的KV-1从左右兵分两路向前挺进着,他们中间被一排建筑物所隔离,两个人都往教堂处的位置赶去,而瓦西里的T-34坦克也正从对面往教堂的方向赶来,他的身后紧追着一辆德军的四号坦克。
教堂伫立在一片高地之上,现在战场上的局势直接变成了3V3。
当林安南的T-34拐过眼前这条巷道的分叉路口时,他正准备继续前进,却发现一台三号坦克正在巷道尽头的拐角处也开了进来。
米勒这个老贼鬼得很,他和另外一台四号从后边往教堂靠拢,同时要求另一台三号坦克从侧翼包抄过去,却没想到三号坦克刚好碰到了林安南的T-34。
两边的车长都发现了对面的坦克,然而这是一条上坡路——林安南在下面,而三号坦克在上面。
在这个角度林安南的炮塔如果要上摇的话,很可能要慢三号坦克一个拍子,为了确保先发制人,他对着装填手大吼一声:
“装甲弹,延迟引信,快!”
随后他拼命地摇起了瞄准装置,直直地瞄向了三号坦克的车底位置。
他把脚跟往驾驶员头上轻轻一掂,要求驾驶员倒车。
大叔立刻一脚踩住了刹车,开始用力地拉起了操纵杆往后立刻倒车。
三号坦克明显比他们快了一步,从上坡瞄准了下面的T-34,一发炙热的穿甲弹已经从炮管中喷射了出来。
因为林安南的T-34及时地往后倒了车,三号坦克的炮手射出炮弹的时候,炮弹对准的位置从炮塔正面一下子偏移到了炮塔上方。
穿甲弹直直地向T-34的“头皮”处飞去,直接打中了T-34炮塔上方的舱盖,广角观察镜一下被穿了个粉碎,所幸瞄准镜并没有收到损害,而林安南的肩膀被上方贯穿下来的金属碎片溅伤了,他痛苦地大吼了一声,强忍住刺痛感把眼睛靠向了瞄准装置。
装填手把钝头弹尖端的引信调整好以后,立刻填入了装弹机,对着林安南大吼一声:
“装填完毕!”
林安南这时把脚往下一压,一发穿甲弹便从T-34那黝黑的炮管内部飞驰而出,直直地冲向了三号坦克的底盘下方。
这发炮弹并没有击中三号坦克,而是撞击在了三号坦克底盘前方的地面上,炮弹在击中地面的同时因为引信的延迟并没有爆炸,而是从地面上弹射而起,打穿了三号坦克那像纸一样薄弱的底盘,不到半秒的时间,炮弹便在坦克内部炸开了。
三号坦克从车内向着底盘处的漏洞喷出了一大片火焰,整个坦克如同被火云给托起来一般往上一跳,舱盖被车内的爆炸波一下子弹开了。
一股璀璨的“烟花”从舱盖中喷涌而出,不一会爆炸就引发了弹药架——整个坦克在冲天大火中被炸得稀巴烂,炮塔向后方抛去,而车体硬生生被炸裂成了两半。
林安南努了努嘴,对着视野中爆裂开来的钢铁碎尸骂了句:“这就是你们忠诚的坟墓”,继续催促驾驶员赶快前进。
这时,五台坦克都慢慢从巷道中靠近了以教堂为中心的”大“字形地带——
林安南和乌达诺夫分别从下方两撇开来,而瓦西里的T-34从最上方的一竖驶来,一辆四号坦克紧追着瓦西里的座车不放,而另一辆四号坦克则从左边一横的巷道里向右驶向教堂的位置。
T-34内的驾驶员安东诺夫大叔把外套一脱,然后点上了一根烟,随后帅气十足地一踩离合,右手抓住操纵杆用力地推上更高一挡,他的直觉告诉他一场大战即将来临。
此时米勒正紧紧地跟随在瓦西里的后面,每当他在行进中准备命令炮手开火时,视线中的T-34便迅速从眼前的巷道拐进另外一条巷道,他一边骂娘一边催促着驾驶员开快点,而驾驶员杜克则怒吼着:
“这样极速状态下“小玛莉”可撑不了多久!我家媳妇的发动机这样下去会报废的!”
米勒不耐烦地骂道:
“是是是!你老婆真棒,再不追上去我们就完蛋了!”
实际上,两台坦克的飙车大战有着明显差距是有原因的——F1型四号坦克的最高速度不过是40km/h,而t34/76的最高速度则达到了55km/h,在推重比上F1型四号坦克与t34足足相差4匹,这也是米勒为之恼火的原因。
很快,瓦西里的T-34已经拐进了“大”字形上方那条竖直的街道,而教堂就在他眼前,但问题是这条巷道太长了,德国人很快就追上他了。
这边的瓦西里也感觉已经到极限了,他和米勒一样催促着驾驶员:
“快啊!再快点!”
T-34在巷道中高速奔驰着,车内的瓦西里把炮塔提前向后转去,瞄准了自己车体的后方即将在拐角处出现的四号坦克。
说曹操曹操到,米勒的四号坦克在T-34后方的巷口拐角处以漂移的姿态飞了出来,履带在刹停之下和地面摩擦出了剧烈的火花,然后车身直直地对着T-34的屁股冲来。
这时,两台行进中的坦克一起对着对方开炮了。
互相飞驰而来的炮弹在空中恰好擦肩而过,两枚炮弹的侧面互相摩擦着,都偏离了对应的目标。
T-34的炮弹对着四号坦克车体上箱体式装甲的侧面擦过,车体的侧面装甲被硬生生拉扯出了一条长长的伤痕,炮弹擦过的弹痕处冒起了阵阵白烟,米勒和其余车组成员在听到了令人牙酸的金属撕拉声后,全都痛苦地捂住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