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一灭,钟以士在电光石火之间作出抉择,她不甘心玷污了清白之身,要放手一搏。于是腾空而起,一步便到了何少白的身后,左手去锁他的脖颈,右手去抓桌上的茶杯……
何少白突然被袭,脖颈被勒住,本能地做出反应,双手握住钟以士的手腕,腰向下一沉,便将她背摔过去。
何少白身高马大,力气过人,钟以士到底是一个女子,哪里锁得住他。一击不成,钟以士知道失算,只得全力攻上,黑暗中对着何少白一通拳打脚踢。
何少白本就是武将,少时专请了沧州的武师在家教他习武,身入公门后,总督府里又闲,常与南派武行中人切磋,一般等闲之辈并非他的对手。
钟以士是以兵器见长的,论起拳脚来,比之何少白,先在力量上已经吃亏太多,二人辗转腾挪,交手两三个回合,钟以士便渐渐落了下风。
何少白道:“娘子,你果然是武行里的人,不知你因何对少白动手。”
“谁是你的娘子,我是来拿回你抢去的失物的!”
“此话从何说起?你是我何家明媒正娶的媳妇,怎么说少白抢了你的东西?”
钟以士冷笑:“哼,明媒正娶是不错,新娘子却不是我!想你堂堂的官府差员,竟然做下偷盗抢掠的恶行,我今日便杀了你,为民除害!”
“你杀不了我……”
何少白说着一偏头,躲过钟以士的拳风,向她后背猛然击去一掌,钟以士收脚不住,绊在绣凳上,重重地摔倒在地。
何少白上去剪住钟以士的双臂,扯下蚊帐勾绳,将她缚了。点上灯,道:“你究竟是何人?”
“你姑奶奶是何人你管不着。”
“你这个脾气我喜欢,听五爷讲,这一带有义和团的‘红灯照’坛口,全是女人在会的,你莫不是义和团的人?”
“你休管姑奶奶是什么人,且说你为何要抢了谢家镖局的镖物!”
“原来是为此事?你怎知我抢了谢家镖局的东西?”
“做贼都如此理直气壮,枉你是个男人,不妨将实话告诉你,谢家已然报了官,不日便将搜查到何家店,那时你定然身败名裂,你何家也要下狱的下狱,流放的流放,你难道就不为家人着想吗?若你现时归还了镖物,凭谢大侠的为人,或可放你一马,收回呈状……”
“哈哈哈……你这女子,不仅有些拳脚功夫,还能说会道,正是少白最中意的人。我不管你是因何嫁到我何家的,从此你便是少白的夫人啦,今日且行了夫妻之事,看你还牙尖齿俐么!”
何少白说着将钟以士抱到床上,褪去彩裙,看到的是杂耍艺人常穿的风裤,“咦”了一声道:“你是耍杂耍的?”
钟以士骂道:“强盗!下流!无耻!你若敢动姑奶奶,我做鬼也绝不放过你!”
“娘子,你若做鬼,少白便也做鬼,我们做个生死相依的好夫妻!少白是真心喜欢你,按说不该对你用强,可是今日放了你,可能我们便再无相见之日,少白不想错过这桩天造地设的好姻缘,你且从了少白吧。”
何少白说着再去扒钟以士的外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