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防说,他之前经过多方打听,知道了一个叫司马敛的人背叛了天人,有可能就是他设下了惊天的阴谋,导致天人和刘弘一起消失。
这么多年来,力行社从没有放弃过搜索这个叫司马敛的叛逆,
一旦发现,那些力行社中人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一定要翦除这个给他们带来巨大痛苦的可怕叛徒。
司马这个姓,终究是太少,很容易就会让人指向温县司马家,
司马防担心对司马敛的围捕会引来众人对司马家的敌视,让司马家从此走向衰弱,所以他一直在暗中调查,不敢主动提起司马敛的事。
这解释……
赵忠狞笑道:
“原来司马建公以为我等都是三岁孺子,居然编出这种谎言,也罢,我等自去搜寻那司马敛便是。”
“且慢。”司马防似乎承受了巨大的心里压力,垂头丧气地道,
“我说的是真的,
我查阅我温县司马族谱,绝无一人名叫司马敛,更无一人能在十多年前参与力行社,祸乱天下。
倒是颍川有一人……
此人和我家关系不浅,在确信之前,我不能多说,故有所隐瞒。”
颍川司马?
这倒是还能勉强解释一番司马防之前的异状。
但不得不说,司马防真的是不会撒谎,他现在的强行解释,看在赵忠和刘备的眼里,简直有点像被捉X在床时的干嚎。
已经没有继续聊下去的必要。
刘备知道再怎么说,司马防也会一口咬定是这样的结果,他索性直接起身告辞,用决然而去的背影告诉司马防自己的不爽。
两人相识已久,彼此的交情一直不错,
虽然知道人都有秘密,但司马防居然在这种大事上对自己隐瞒,还企图甩锅给袁隗,这种行为让刘备真心感觉到不爽。
非常不爽。
赵忠的家里张灯结彩,他的义子、侄子、侄孙已经在夜色里等了两个多时辰,看见赵忠归来,纷纷上去拜倒迎候。
司马防家的屋舍不小,可跟赵忠巨大的府邸相比,简直跟一间茅舍也没什么区别。
赵忠知道刘备的心情不好,只是简单说了说刘备的身份,让仆役抓紧去给刘备准备房间休息。
“玄德,听我的,这种事情还不是很常见?
梁山上那些人互称兄弟,也不见得肝胆相照,
那施恩征方腊落水时,身边就有两个最会水的也没有救他,更别说司马建公这种人。”
“清流嘛,我见得多了,嘴上说的都是公忠体国,心里还不知道藏着什么东西。
咱们才是过命的交情,以后有我赵忠一份,就绝不会亏待……”
刘备疲惫地挥挥手,表示谢过赵忠的好意。
赵忠知道这种事情涉及刘备父亲当年的事,也明智的闭上嘴。
“那就好生休息,明日随我一起面见天子。”
赵云平素话不多,见刘备心情不好,主动劝道:
“县尊,司马建公虽然诸多隐瞒,但云以为,他并没有戕害县尊之意,
只是司马敛和他家关系密切,所以多多回护。”
“这个我懂,”刘备无奈地笑道,“毕竟都是他们司马家中人,互相回护也是应该,
只是事情涉及家父,所以有些……呵呵,一时调整不过来而已,阿云莫要忧虑。”
“那便好。”赵云松了口气。
赵云不是很会安慰别人的那种人,反正刘备也不是小孩子,他便带着简雍和田豫去屋里睡觉。
看着几人远走,刘备绷紧的脸终于稍稍放松了下来。
说起来,他并没有表现的这样愤怒。
司马敛是司马家的人,袒护自己家的人是一件很本能的事情,刘备完全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