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回头看去,只见一个锦衣少年,正一脸不屑的看着许宣说道。
这少年见众人都看向他,他便得意的说道“哼,旁人不晓得这许宣的底细,我可是晓得,今年我二哥得病,去庆余堂请王凤山,不过这老大夫没在,去的仆人也不知轻重,竟然将这许宣给带了回来,本来我父亲看他年幼,不想让他医治,奈何他却死皮赖脸的说动我父亲,所以,我对于许宣的情况,可是知晓的清清楚楚,大家不信,可以去钱塘县问问!”
许宣听这锦衣少年这么一说,冷哼一声“这位公子,请问,你哥哥可曾治好?”
这锦衣少年被许宣这么一问,笑容一殓,却是不屑的说道“当然是治好了,若是没有治好,你以为你一个破家的商人之子,穷大夫之徒,还能活着站在这里?”
许宣已然笑了起来“当初,你二哥病重,你家来我庆余堂请我师傅出诊,可奈何哪几日我师傅凑巧去了府城,当时来请我的,可不是什么仆人,是你的大哥,当时我以年幼,且学医未成,本不愿去,可是你大哥苦苦哀求,阖城大夫都以诸事推脱不去,若是我在不去,你二哥怕就是要死在家中……”
场中的小青,本来听这锦衣少年的话,对许宣也起了轻视之心,可随着许宣的话,也渐渐知晓了真实情况,顿时气呼呼的就要站出去,却是被白素贞给拉了下来,“青儿,你要作甚?”
“小姐唉,你都没有看见,这位许公子被这人欺负成什么样子?我小青可看不惯这种事情,我非得教训那忘恩负义之徒不可!”小青一脸恼怒的说道。
“青儿,听姐姐的话,不要着急,这位许相公还没出手呢?”白素这看了许宣一眼,抿着嘴轻笑道
“出手?等他这个文弱书生出手?”小青一脸的不解。
此时场中,按锦衣少年已经被许宣这话气得跳了起来“哼,一派胡言!我家有的是钱,偌大的钱塘县,我家想要寻个大夫,还不容易?”
许宣满是鄙夷的看着这锦衣少年说道“若是知道今日的结果,那日我也必学钱塘县其他大夫,绝不前去!尤其你,明知我救了你二哥,今日还如此,真是连畜生也不如。”
说道这里,场中众人已然对于这事情有所了解,结合这锦衣少年平日骄横跋扈的性格,也都约莫的猜到了实情。盖莫是这锦衣少年家中,素来飞扬跋扈蛮不讲理,所以钱塘的大夫,都不想给他们家看病,到是许宣好心救人,可是今日这少年,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攻击许宣,端的不为人子。
“你,你,血口喷人!”这锦衣少年看着周围人的眼光,晓得自己的话,大家大都不信了,此时的自己犹如被人剥了衣服一般,忍不住恼羞成怒的反驳道。
许宣此时已经冷声喝道“你对救你兄长的大夫,不尊重出言侮辱,这是忘恩负义,对于你大哥求助与我,反倒说成仆人,这是不敬兄长,对于你父亲三令五申不许你寻我庆余堂的麻烦,此为不孝,当着众多同窗士子之面颠倒黑白,此为私德有亏,如此忘恩负义不孝不敬私德有亏之徒,我许宣虽是学医出身,也不屑与你为伍,今日你若是不出去,我许宣自会离开,在此待着,恐怕会脏了我的耳朵污了我的眼睛!”
许宣这么一骂,场中众士子也觉得脸上一红,这锦衣士子,平日的脾性大家都知道,这许宣这么一骂,众士子也为难起来,人家许宣一个学医的,都嫌弃这人,怕脏了耳朵污了眼睛,他们这些读圣贤书的读书种子,留在这里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