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转身看着这年轻后生问道“敢问这位公子,你可是南城之人”
这年轻人看着许宣,心中莫名的胆气一壮,挺胸道“自然是南城之人”
这时,一个人来到了许宣的跟前,低头在许宣耳边嘀咕了几句,许宣淡淡的扫了这年轻人一眼,点了点头,这才说道“敢问这位兄台,瘟疫来的时候,你去了什么地方?”
“我……”这年轻后生张了张嘴,却是没有说话,若是没有熟人他自然可以说自己外出有事了,可是方才和许宣说话的那人,他看的清楚,分明就是他家附近的泼皮。
许宣冷哼一声“既然你不想说,在下就替你说了罢,瘟疫发生那日,你正和人在这天街口赌钱,待听见瘟疫来的时候,你毫不犹豫的在军队封城前,跑到了对面,若是你家中仅有你一人,只是如此,那也无话,但是,你家中还有一个老母,一位不嫌弃你家贫的妻子,另外还有一个刚刚一岁的孩子,你怕死跑出去,可是,你家中的老母病死,妻子也找不到粮食活活饿死,我真不知道你这样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还有脸来这里骂我们?”
众人听闻,纷纷看着这年轻人,看着四周那吃人的目光,这后生满头大汗,显然受不住,转身挤开人群跑了出去。这人从此在这杭州,怕是名声臭了。
这时,婚礼现场却是陷入了诡异的平静,其实大家不少人都明白苏大夫说这话的深意,那就是在这瘟疫期间,白素贞和许宣一起在这医馆住了这么久,难免有那逾礼之处,当时没有人说什么,可是此时恐怕就会有那闲言碎语,他老人家给这些人解释的原因,就是让许宣他们占住大义,白素贞这种私定终身的事情,也会因为许宣留在南城防治瘟疫的原因,变成了忠贞不渝的代表。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会真的有人出来质疑,虽然这后生开口说了出来,说到底,不知道多少人心中都在这么想的吧。
就在这时,人群中一阵涌动,只见一个老汉,从这人群中走了出来,咳嗽了一声说道“小老儿的命是许大夫和白姑娘救的,今儿,我小老儿以我这条老命证明方才苏大夫说的都是真的!小老儿酿酒半辈子,无钱无权,只能将珍藏的好酒送来,恭贺许大夫新婚!”
接着人群中,那玉漱轩的大厨站了出来“我玉漱轩证明苏大夫所言为真!恭贺许大夫和白姑娘喜结连理,早生贵子”
“我正行车马行证明苏大夫所言为真!恭祝许大夫和白姑娘举案齐眉”
这几人开头之后,后边一个个曾经在这医馆门口的众人站了出来,片刻之后,竟然这屋里的半数人已经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