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偷偷看了一眼自家面无表情的主子,可是她也知道这次的联姻非比寻常,可是若是这岳小姐刚过门就一名呜呜,对着家中却是弊大于利了,想到之里,她一咬牙接着说到“按照这脉搏,岳小姐极易出现现在这样的情况,若是一时不慎,怕是就要出事……”
此时这做主之人,已然从这媚儿的话中反应了过来,他纠结了片刻,长吐一口气“你把这次带来的药材搬进去,然后咱们回杭州向老爷复命,这事情,还是姥爷拿主意吧。”
这媚儿低头应是,让手下的侍卫将门外马车上的礼品卸了下来,挑拣一些用得上的中药材,送到了屋内,当下众人在许府当中也没有逗留,朝着杭州城而去。
倒是岳飞没有立刻走掉,许宣此时在屋内救治岳安娘,他岳飞倒是越疱代俎,替许宣将这群人送走。
眼见对方离开了钱塘县,岳飞急忙朝着岳安娘的屋内走来,方才他见岳安娘的模样,也是吓了一跳,不过因为对方还么有走,他也不好直接进来看女儿,此时对方已走,岳飞哪里还在外边等的下去,当下推门就闯进来屋内。
“许大夫,我家安娘究竟如何?”岳飞一进门,就一脸焦急的问道,
许宣见状笑到“制置使莫要紧张,岳小姐方才用药之后,已然稳定了下来,后边在调理几次也就无事了”
许宣说着,方才门外岳飞塞入他手中的东西递给了岳飞,却是一个蜡丸“制置使,这东西是?”
岳飞叹了一口气说到“这东西是我一个朋友专门调制的药品,人服用之后,会宛若死尸,心跳呼吸都会减弱微不可闻,就是体温也会慢慢降低下来,方才我给你,就是想要让你乘人不备,让安娘服下,不成想安娘却是真的病了”
屋内的众人闻言,却是都笑了起来,就是岳安娘此时闻言也是笑道“父亲大人莫要担心,安娘这次也么有什么大病,方才种种不过是许大夫他们用的手段而已。”
她此时已经艾灸完毕,平日里胸腹冰凉的感觉顿时消退了不少,精神也好了许多,当下她揭开床幔走了出来,岳飞见岳安娘面色红润,当下也放下了心来,他冲着许宣说道“许大夫,这次多谢你啦,若是这次对方真的给安娘把脉无病,安娘怕是就要跳入火坑里,虽说大宋文贵武轻,可如今我好歹也是一方制置使,若是在和朝中大臣联姻,哪怕官家在信任我,日后怕是也要生了嫌隙,这金银官位我从来么有放在心上,但是我好不容易带出来一支虎狼之师,若是我走了,北方的鞑虏来了可怎么办?金国已经完了,这新来的鞑虏可是比金国还要凶狠,这要是守不住,大宋可就真的难了”
听着岳飞这话,许宣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岳飞谨言慎行的一个人,若不是北方战事艰难,他绝对不会说这么多,“难道北边的那群人真的就这么难对付?当初岳制置使可是曾经打败过金国铁浮屠啊”
岳飞摇头“不一样,不一样的,铁浮屠是重骑兵,打起来无非就是直来直往,大家碰上死磕就是,总是有办法的,可是这些鞑虏不同,骑射比金国要强,但是武器简陋,也没有重骑兵,可是他们就是狼,人少了他们一哄而上,人多时则退到一边,寻找你的弱点伺机而动,野战之下,咱们打赢了追不上,打败了跑不过,就算是据城而守,这些鞑虏的手下大量善于攻城的契丹女真奚族还有北地的汉儿,总之,咱们和他们打起来胜算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