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之前,刘韬少不得说一声:“这酒比一般的酒浓烈许多,第一口要轻一些饮用。”
左丰在宫里,其实也没有多少喝酒的机会。有点钱,都要孝顺十常侍,哪有多余的钱买酒?虽然喝得不多,但对酒这东西,他却很熟悉,毕竟这也是黄门应该具备的技能。
问了问,那股香醇从鼻腔直冲脑髓,让人神往不已。于是抿了一口,的确浓烈无比,但随着口腔适应,再浅浅喝了一口,香味不断刺激着味蕾,醇厚甘美,韵味十足。
“好酒!”左丰顿时称赞道。
“左黄门有所不知,这酒仙酿,窖藏三月的,在涿郡售价十贯一瓶,到底是物以稀为贵。而这一批酒,贮藏的日期,在瓶身上就刻有……”刘韬提醒道。
后者闻言,当即拿起酒瓶,时间是去年七月。这意味着,这酒,居然已经有十月份。
话虽如此,运输和窖藏是两个概念,不过真正的白酒,的确是越久越香。
话虽如此,最近回忆起来的记忆,浓香型和酱香型一般窖藏5—25年之间最好。清香型,最多五年就差不多要喝了,口感不仅不会变得更好,还有可能会逐渐下降。
十个月,仅仅是让火气不那么浓烈,远远称不上‘绝品’。可话说回来,窖藏五年,除非那种形成品牌,而且大批量酿造的产业,否则五年还真是一个漫长的时间。
现阶段,扣除火气没那么浓厚之外,关键还是调香,这个领域是张飞家擅长的,在这个方面,刘韬甚至连插话的余地都做不到。
此刻左丰却是想到别的,那就是窖藏三月是十贯,窖藏十月是多少贯?一瓶少说二十贯吧?这两瓶,居然就价值四十贯?慢着,我这一口不会就喝了几百文吧?!
“刘某准备了两车这样的‘土特产’,一车有一百瓶。其中一车是给陛下的,这是我等族亲献上的一点心意。另外一车,还请公公分给各位常侍,感谢他们多年对陛下的照顾。”刘韬一副诚恳的样子说道。
“这……这如何使得……”左丰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一车按照二十贯一瓶计算,就是两千贯,分下去,他至少能拿个几百贯的。
原本来视察,想着能收割几十上百贯,那已经算是很不错……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另外……让左黄门帮忙,我有些过意不去……”刘韬随即招了招手,门外有亲随,拿来一个小箱子,“一点心意,算是左黄门的车马钱。”
左丰见状,也只是点了点头,那么个小箱子,能装多少五铢……卧槽!正随意打开箱子,结果被里面的金光闪闪亮瞎了眼睛,这一箱子算下来,那得多少贯?
呼吸加速,大脑一片空白,他现在更多是害怕,对,害怕,太可怕!
只打算过来拿点外快,他甚至想过,有五十贯也好!结果一口气来那么多,他反而是有些怂了。贪财不假,但皇宫里面一直有一句话:有命拿钱,怕是没命花!
“使不得,使不得!”左丰连忙推脱,仿佛这不是金子,而是非常恐怖的存在。
能让一个刚来就明示索贿的黄门,直接拒绝收钱,说真的刘韬都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这家伙果然没见过太多世面,这点钱就吓到了。
看来还得先把正事说了,否则估计他说什么,都不敢收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