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哼!薛仲这家伙完全就是断了我们的路,依我看,我们也该让薛仲知道,这两广不是他一个人说的算的!”
“李指挥使不要激动,咱们不就是在想办法嘛!”
崇祯十五年八月,随着万众期待的秋收即将拉开序幕,由于薛仲下令修建沿海港口码头与直通各府的直道,沿海各卫所的军户纷纷在抢收完自家屯田的稻谷后,立马转向了各口岸的码头工地,这一举动顿时让占据各个卫所绝大部分军屯田的卫所官员们怒了,原本他们都准备咽下这口气的,结果没想到薛仲不仅宣传让军户外出做工,还让新军的人跑到各卫所招工,眼看着秋收时节就要过了,所中的屯田还有小半没有抢收完,而抢收的人也通通从军户换成了各家的家丁奴仆,这些各卫的指挥使也按耐不住,终于在高州府神电卫指挥使的带头下,两广的各个卫指挥使纷纷聚集到了电白这个用来防御海寇的卫所治地,刚才就是南海卫的指挥使率先发难,而神电卫指挥使刘鑫在劝阻。
“哼!刘指挥使家族承袭神电卫指挥使一职已经数百年,家中奴仆早已成百上千,自然与我等后进之人不同,自然不知我等难处!”听到刘鑫劝南海卫指挥使不要激动,清远卫指挥使立马不舒服了,你家大业大不着急,我们可还等着收稻之后贩卖北方换取金银抚养家眷呢。
“哎,萧大人言重了,诸位大人心急,我又何尝不是?此次召集诸位大人就是为了对付这薛子期!”
“话虽如此,但薛仲手下五万新军也不是吃素的,眼下两广二十五个卫所,归附薛仲的卫所就已经达到十三个了,广州四卫便是其中之一,而且各地行商也被薛仲大修码头口岸一事早就对我等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朝中还有阳武侯等人为薛仲说话,我们若是与薛仲作对,那……”
“哼!既然如此,王大人不妨快些返回驯象卫,举全卫投靠薛仲?”南海卫指挥使一听驯象卫指挥使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立马就不顺意了,随即开口讥讽道,而他这一讥讽,驯象卫的指挥使立马就火了,原本集聚电白的十二卫所指挥使中,本来就只有广西承宣布政司的卫所士兵稍有战力,来时广西六卫的指挥使都指望自己能拿个好筹码,所以自己才开口提醒众人薛仲的靠山是勋贵党,而且来头可比自己一行人的大多了,没想到反遭自己人讥讽。
“呵呵…既然李指挥使自恃家丁战力无双,那王某就不参与大伙的这次行动了,王某这就回去交出兵权,做一个小小的富家翁!!!”话音一落,王指挥使立马转身就走,而在主位观察情况的刘鑫见情况不好。立马上前拉住王指挥使。
“唉!王指挥使说的不错,我等原本皆倚靠襄王、楚王,但襄王去年遇害,今年楚王派人收取粮秣时却让我等不要轻举妄动,仅凭我等力量的确难以正面与薛仲抗衡,但我等却可以指派薛仲手下的一些不归顺的千户所,只有千户所发生一场兵变,我等再将这件事传到北直隶,那即便阳武侯再怎么包庇薛仲,也不敢与东林党人正面相碰,如今东林党势大,大学士陈演手下的执事与我有故,只要我等舍得一些财物,那想必将薛仲拉下马不过小事一桩!”说到这里,刘鑫立马将目光扫视了一下堂内的几名指挥使:“就是不知道诸位是否舍得这些黄白之物了…..”
“我愿意出十万两!只要能将薛仲拉下马,换上一个自己人,我们大伙才能安心的治理那些泥腿子!”南海卫指挥使一听到刘鑫的计策,立马拍桌子说道。
“我也愿出十万两!但求新都司不会对我等下手!”
“我…..”
随着南海卫指挥使的率头献银,清远卫、广海卫、惠州卫等卫的指挥使立马跟上,想必对薛仲想消减各卫实力的计策非常不安。
“很好!刘某既然提出这一计策,那自然不会吝啬财物,我刘氏盘踞电白两百余年,略有余财,我愿出二十万两,不论新任都指挥使是谁,我都能保大伙不受侵扰!”说完后刘鑫眼神扫过已经同意计策的四卫指挥使,望向了作为广西卫所代表的驯象卫指挥使王牧。
王牧看着刘鑫与众人的目光望向自己,随即感觉头皮一麻,广西可不比广东,不仅土司甚多,还多有山民反叛,自家人知自家事,别说让王牧一个人拿二十万两,就是连同支持王牧的六个卫所加一起,也拿不出二十万两…..
“广西贫瘠且多有山民反叛,想必诸卫所的日子都不好过,既然如此,不如王大人与六卫便出十万两吧,另外广西山民多有反叛,负责兵变的千户所,就由王大人寻找如何?”刘鑫不愧是有着两百年家族底蕴的子弟,立马就望出了王牧在担心什么,一句话直接就让王牧下定了决心。
“既然如此,那我…..”
“大人!!!不好了!肇庆卫的指挥使张虎带着一万人马将电白城给围住了!!!咱们的兄弟也被围在了军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