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踢开喜房的门,沈为止小心翼翼的将林若娇放在了矮几旁的坐垫上,眸子紧张的看着林若娇被烫的有些发红的手掌,这样的举动让林若娇有些不适,她道“我烫伤的手,不是脚,你不用抱我回来。”
沈为止没有回答她的话,依旧看着她的手,温柔的吹着。
林若娇想了想,道“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故意做给谁看的,让外人以为我们像个寻常夫妻一般,好躲过一些人的眼线?”
这样话好似一根利剑插入了沈为止的心,他的动作瞬间的凝滞,眼中带着些许痛色,刚要开口,就听到火龙在门外道“王爷,药膏来了。”
沈为止别过头去,放开了刚刚还视若珍宝般林若娇被烫伤的手,起身对着门外的火龙道“给王妃上药。”
语气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温柔,相反,冷的让人胆寒。
火龙小心翼翼的将林若娇烫伤的手掌涂上了烫伤药,随后轻声道“王妃,这药上过之后不会起水泡,两个时辰便可没事了。”
看着被包裹的手,林若娇微笑着对火龙道谢“多谢。”
火龙笑笑起身,对着沈为止施礼后,便退了出去,悄悄的将门关了起来。
喜房内,只剩下了林若娇和沈为止,气氛不知为何变得有些压抑,林若娇正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却听着沈为止道“还不曾有外人的探子混进我熠王府。”
“啊?”林若娇有些不解他话中的意思,但眼下她也不想急于了解,响起刚刚自己心中的疑虑,她开口道“寒露今日对我讲了齐凉的朝堂,我有一事不明。”
听她根本无意于自己的话,沈为止冷笑一声,随即转身,看着她道“你说。”
见沈为止并没有什么异常,林若娇道“郭氏,为何郭氏如此的壮大,你和齐凉皇帝会不闻不问,任由其发展呢?”
沈为止挑眉,看着林若娇,他走到了棋桌前手执黑子,在棋盘之上落下“父皇原本想壮大郭氏牵制氏族,让氏族以为父皇器重郭氏,氏族地位岌岌可危。”
“可是这样····”林若娇拿起一旁棋篓当中的白子落在了沈为止的黑子旁“任由郭氏壮大,最后郭氏吞并氏族,那郭氏便会成为皇位最有利的推翻者。”
沈为止看着棋盘,又缓缓落下了一枚黑子“你所言,父皇何曾不知,所以郭氏的好日子快要到头了。”
林若娇抬眸,看向沈为止“你是说陛下要动郭氏?可····不对啊,氏族为先,若是先动郭氏,氏族一定会先做准备防患,这样到最后被动的是皇室。”
见林若娇又落下一子,沈为止含笑“所以,先要打压郭氏的外戚,让氏族毫无警觉之心,等到郭氏羽翼殆尽,便是氏族撤肘之时。”
林若娇想着沈为止的话,觉得氏族不可能好无察觉“郭氏牵连着皇子,华氏,薛氏两大氏族,怎么可能轻易被削去羽翼,郭贵妃在宫中也不可能全无眼线。”
沈为止将一枚黑子落下,抬眼看向林若娇“这便是眼下要做的事,清除郭贵妃的眼线。”
林若娇蹙眉,将一枚白子夹在两根手指之间,道“与其清除,不如混淆。”